“无碍,无碍,皆为些插标卖首者矣,不值挂怀。”关兴语气淡然。
“这……将军之勇,确是凡人难以企及。”朱然目光落在一道深邃的裂痕上,惊叹道:“这……关将军,莫非是您一剑将大地都劈开了?”
“哪有的事,是那敌首施妖法所为,差点让我丧命。”关兴连忙摇头否认。
“我们得小心了,没想到这些贼寇竟有如此妖邪之力。对付他们,不可大意。”
“好,朱将军,我先去看看赵平将军的状况,这里就麻烦东吴的兄弟们清理战场了,我……实在是有些反胃……咳……咳……”关兴说着,不禁干呕起来。
“拿去……”朱然解下腰间的酒壶,掷给了关兴:“关将军,您先找个地方稍作休整,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们东吴军来处理。”
关兴策马来到曹魏的队伍前。
“兄弟们,咱现今还能披甲上阵的,还有几人?”关兴问向众人。
“算上步兵骑兵,总共还有二万八千七百九十六,余下的都因严寒或风寒,在嘉兴城里养病。”校尉张斌报数。
“嗯,知晓了。这样也行。所有队长,出列吧,跟着我,咱们开个简短的军议。”关兴挥手示意。
随即,关兴召集了各级校尉和队长,围成一圈,他说:“今日咱们面临的敌人,妖气缠身,非寻常刀剑所能轻易破除,实乃劲敌。”
张斌眉头紧锁,追问:“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刚才与敌首交锋,我差点儿命丧其手,生死关头,脑海中闪过了观中老仙传授的一咒语,这才让我免遭邪灵侵扰。”关兴庆幸的说道。
“将军能否也将此咒语传授给我们?”张斌迫切地问。
“正为此事。召集各位,就是要将这咒语教给大家。”关兴点头道。
张斌一听,面露喜色:“太好了,将军,请快告诉我们!”
“仔细听好,记清楚了。趁着现在片刻的休息,赶紧教给每一位兄弟,让大家齐声诵念。”关兴的话语沉稳有力。
随即,关兴开始传授《金光神咒》,这一古老的咒语在曹魏的校尉间口耳相传,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队伍中悄然凝聚。
战场清理完毕,朱然走近关兴,打趣道:“关将军,您真是神人下凡!您与赵将军携手,力斩贼寇八百余名,盖世无双啊!”
关兴淡淡一笑,回道:“人到了绝境,总会激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我俩那时不过是背水一战,拼了命罢了。”
“提起来,刚刚我瞧见一具无头尸体,衣着像是贼寇的首领,奇怪的是,地上淌了一滩黑血,极为怪诞。士兵们在搜查时,从他身上搜出这么一卷竹简。”说着,朱然取出一卷竹简递给关兴。
关兴接过,端详片刻,困惑道:“这上面的是字还是画?我实在辨认不出。”
朱然指了指一处,解释说:“你看这儿,这两个字,我隐约觉得像是‘太平’二字。”
关兴闻言,又细细审视了一番,恍然道:“嘿,还真是‘太平’二字。难道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念出:“《太平要术》?”
朱然摇了摇头:“不可能,真正的《太平要术》绝不会包含这样的邪门歪道。”
“但是,将军,您也见识过那些贼寇使用的妖术了,再加上从他们首领尸体上找到的这册书籍……”朱然的话让气氛沉重下来。
关兴连连摆手:“不,不可能。正统的道法顺应天道,像狗奴国这种邪恶巫术,必遭天谴。”
“或许,狗奴国得到了《太平要术》的真本,却篡改扭曲了其中的教导呢?”朱然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关兴皱眉,显得忧心忡忡:“即便如此,我们都不懂这些邪门歪道,又如何能洞悉其意,加以反击呢?”
朱然想了想,说:“不论《太平要术》还是贼寇的《太平妖术》,在我看来,都是些虚幻不实的东西。”
关兴点头赞同:“没错,正道是用来教化世人,劝人为善的,而贼寇的妖术则是逆天而行,企图迷惑人心。”
“正是如此,只要我们全体将士心志坚定,自然能看穿这些妖法。面对他们的风雨召唤,我们就以最朴实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干他们就好。”
“那,我们是否该稍作休整,再一举消灭他们?”关兴问道。
朱然露出一抹笑意:“斥候我已经派出去了……哈哈。”
关兴不由得赞叹:“将军心思缜密,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