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刚刚的疯狂。
为自己刚刚失去的理智。
我不觉得疼,鲜血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猛地清醒。
徐司白担忧不已,我慢慢的站起来赤脚往外走,徐司白问:“一一你要去哪里……你这个样子。”
“你别管我。”我说,我冲出去找了车,也直接去了最近的医院。
夜风微凉。
医院的微白灯光尤其刺眼,苏悦生突发晕厥现在还在抢救中,沈柏言靠着墙壁立在那里衬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手指尖燃着香烟,指尖的烟雾缭绕。
他低头抽烟,靠在冰冷冷的墙壁上,我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身上的衬衫毫无章法的挂在身上,狼狈,跟他平日里的精贵成熟完全不符合。
周劲松站在一侧,看到我过来嗫嚅唇瓣看我:“一一,你怎么来了?”
他听到声音手中动作顿时僵住,抬眸,淡淡的眸扫视了我一眼,再淡淡的转过去。
手中的烟头不断燃烧,烧到了他的手指。
他低垂着头,英俊的脸却是绷的很紧,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医生还在抢救他……
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手腕藏在衣服里,刚刚压下去的燥热此时归于安静,隐隐约约有再次重来的迹象。
血从手指上滴露。
周劲松最先发现,他瞳孔猛地一缩问:“你怎么流血了?”
我喉间干的厉害,唇瓣也是干冽的,他走过来我摇头:“没事……”
周劲松抓着我的手我叫了声,他已经看到了我手腕上的几道伤口,咬牙问:“你疯了吗?你还真的对自己下的去手,这些伤口这么深……”
他说了这么多。
我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
他根本无动于衷。周劲松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低低的呼吸一口气。我手腕上的伤口。交错几道,深深浅浅,白皙的手臂上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沾到了不少,我淡笑,就好像是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交错纵横让人浑身都受尽了伤痛。
我摇头和周劲松说:“我真没事……”
“沃日……”
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周劲松的骂声,我坚持不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里我感觉到有人在身边不停的走,挂药输水。
身体里的难受劲儿慢慢慢的消失。
我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面很混乱。我梦到沈柏言很冰冷的神情看我,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牵着别人的手结婚了,我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看到他跟别人结婚。苏悦生跳出来跟我说:“丁一一,你看到了吗?他不爱你,最爱你的是我,这辈子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
像是一个恶魔一般死死地缠着我,死死地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