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清浅讽刺地看着云瑾之。
皇家之人薄情寡义,装模作样,无一不让人恶心至极。
看着清浅讥讽的神情,云瑾之讪然一笑。
“姑娘别不信,说来我不仅佩服她的为人,更深感忏愧。她八岁的小姑娘便敢金銮请命,前往边关,保家卫国。而我,不说八岁,就算现在已经及冠之年,却依旧在这京都锦衣玉食、家仆成群,安逸如斯,怎能不让人忏愧。”
“你确实该忏愧。”不仅是你,而是连同你父皇一脉。
你们的安逸,是用我瑞王府用鲜血换来的,而你们给予瑞王府的回报便是私心作祟、“兔死狗烹”,让其人丁凋零……
“姑娘说什么?”清浅刚才的话很小声,云瑾之并未听清。
见清浅并不回话,云瑾之只以为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瑞王是当世男子的楷模,云郡主更是当世女子的楷模。瑞王府满门忠烈,只是如今这个模样……”云瑾之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是我整个皇室对不起他们啊。”
“哈哈哈……”听到云瑾之这样的话,清浅忍不住大笑出声。
皇室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竟有这样的人……
只是,那个男人薄情寡义,她的子女亦然。
“今日感谢三皇子为瑞王府所说的这番话,我无以为报,特此送一份大礼给三皇子,聊表心意。”清浅微微一笑。
手中一张纸条,以雷霆之势直击云瑾之。
力道如此之强,让下意识伸手接过的云瑾之竟后退了半步。
“你……”云瑾之瞳孔一缩,戒备地看着清然。
然而,清浅已经跳上屋顶,眨眼功夫便消失在眼前。
“主子,属下去追?”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
“不用了。”云瑾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终摆了摆手。
黑衣人点头,恭敬地再次隐身在暗处。
云瑾之在原地静立了一会,转身离开,而他手里的纸条被紧紧握住。
他只觉得这张纸条或许会太过沉重了。
不管之后云瑾之会如何处理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清浅回到千竹宫,一连几日,一直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潜心为墨君衍研究着解药。
而在她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宫里有关一向不近女色的天祁国质子墨公子,宠幸一个浣衣局低等宫女的传言愈演愈烈。
传言说,墨公子与这位宫女不仅同桌而食,每天夜里墨公子也都会唤这名宫女侍寝,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说的一夜都不落。
墨公子对这位宫女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前不久甚至还为了这位宫女,对深得圣心的五公主大打出手……
诸如此类的传言数不胜数,也因此大家也对这个宫女越来越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墨公子舍一国公主而取之呢?
而这天,农历十一月二十,一封嫣红的请帖被送到千竹宫。
墨君衍拿起请帖,扫了一眼,便嫌弃地丢在一旁。
清浅看了一眼,问道:“去?”
“你想去?”墨君衍轻拨茶汤。
“嗯。”
“求我?”墨君衍放下茶杯,看向清浅,戏谑道。
“求你。”声音毫无波澜。
“哼。”一点趣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