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似乎对他的招式极其熟悉,就好像这些都是她身经百战过的一样。
只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虽然没有见到真容,但是至少这双眼睛他是不曾见过的。
两人对招近百,江帆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就在这时便见清浅一个翻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突然出现在江帆的身后。
电光火石之间,江帆大惊,转身便要再次迎击。
而此时的清浅双眸的冷芒已经完全遮掩不住,而她手中那毫不起眼的匕首此时已经搁在江帆的脖颈上,而围在他脸上的黑布已经直接被清浅一把扯下。
此时的江帆只要稍微动一下,清浅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是清浅的目的不在此,只见清浅以而江帆……
他也不想死。
“姑娘的目的?”江帆单刀直入。
“只问你一句,这剑法是何人所教?”
闻言,江帆握着软件的手微微颤动,他双唇抿住,他双眼中的眸光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江帆却是闭口不言,愣是此时清浅搁在他勃颈处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脖颈处的皮肤,而鲜红的血液也顺着那伤口处溢出,然后划落,染红黑衣……
“只要你说出来,我便放了你,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一切,关于那平凉村的一切我也都会忘得一干二净。”清浅此时的声音似乎放柔了一些。
此时的她像是一个举着带着鱼饵的鱼钩,等待鱼儿上钩的渔夫。
听到清浅的话,此时的江帆眼中的眸光闪烁得越发的厉害,而此时地他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坚决,他有了挣扎还有犹豫。
而他身后的清浅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看到此时江帆眼中的犹豫,清浅双眸中的冷芒更甚,同时她也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此时便是连周遭的气氛都变得让人几乎窒息,而江帆也越来越挣扎,脸上已经有痛苦的神色慢慢显现出来。
这时一阵冷风透过那破败中已经破落的大门出吹了进来,而这冷风似乎让江帆最终冷静下来,而他也最终做出了决定。
就见他直接闭上双眼,而他依旧闭口不言。
清浅看着眼前的一幕,在江帆看不到的地方,清澈若静潭的双眸中划过欣慰,可最终都变成痛恨。
“你走吧!”清浅将搁在江帆脖颈处的匕首放下,而她的人也跟着退后一步。
闻言,江帆陡然睁眼,察觉到威胁着自己生命的东西已经移开了,江帆转身看去,最终还是问出口了,“为什么?”
清浅端看这江帆此时的神色,还有那个经过整整十年时间便已经天翻地覆的脸盘,最终似是而非地说道:“曾经有个人和我说过,若是他日见到一个和他一样使用软剑的人,若是他日那人有冒犯的地方,便放过他一次。”
清浅说得轻巧,但是听在江帆的耳中却宛如惊涛海浪。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中的软剑,而不知何时他竟怆然泪下。
他的一身功夫,他手中的软剑是那人亲手所教,可最终……
他不是叛徒,但等同于叛徒了。
他背弃了他曾经的恩人,在这军营中苟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