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抱歉。”听潮挠了挠头,将她拉起。
阿莱雅摇了摇头,跟上队伍。
洛云图依旧对着听潮说:“听你提起几次大姥爷,大姥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姥爷?就大姥爷啊。”
“你这么说谁知道啊。”罐头气愤地踢了他一脚。
“嘛,就嘴有点臭,身上也臭,一开口就是什么意义啊、存在,没谁听得懂。”
“但大姥爷的确是一位可敬、渊博的人,是他将我们哺育成人,叫我们活着。”血痂闻讯回头,低沉地说。
“可他说话真的很难懂啊,我……诶哟!”
罐头又打了他一下,自顾自地走到前头去。
“你们关系挺好的。”洛云图调侃道。
“老兄你这是,那么什么来着……”
“站着说话不腰疼。”洛云图甚至贴心地替他想好了俗语。
“你和大姥爷果然是一样的,总能说出一些让人想不明白的话来。”
出口成章,还是脱口而出。
洛云图还是头一回被人当成掉书袋子。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
洛云图又突然地问,“你们的……族群,已经稀少到了这种地步,这些年又是如何繁衍存续至今的呢?”
天水长和修卡洛斯都张大了嘴,诧异地看向洛云图。
听潮陷入了苦思,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个问题有何不妥。
“不知道,大姥爷常说,我们要多想,但该想什么,我不知道,恐怕我是没法回答老兄你的问题了。”
听潮向罐头招了招手,示意她说点什么。
“大姥爷确实说过,关于我们从何处来,又如何存在,”罐头瞪了眼听潮,敷衍地说,“但他并没有给出过任何答案。”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那老家伙不行吧,”听潮笑了几声,看向灰星,“老祖宗你知道吗?”
灰星咳了一声,发现洛云图和修卡洛斯都投来了期待的眼神。
天水长则在一旁捂着脸不忍直视。
灰星倒是毫不避讳,指了指罐头,风趣地说:“兔子,一生生一窝。”
这个回答属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罐头龇了龇牙,灰星对此只能无奈地苦笑。
听潮脑子就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一时间豁然开朗,盯着罐头的背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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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咩啊!”罐头的眼神更加凶狠了,一甩尾巴走到队伍的最前方。
洛云图轻佻地一笑,看乐子不嫌事大。
“老祖宗你就别拿我们寻开心了,罐头她真的会生气的。”
听潮后知后觉地说了两句,接着说回正题,“进城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做,有计划的话,还是相互告知一点比较好。”
“如果可以,能直接解决指挥者最好。”
“要冲指挥塔?那样没可能避开士兵的。”
听潮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眼神一沉,望向远处,拔出腰间的双刀。
“那个东西怎么来了,见鬼!”
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从管道的深处。
那像是金属管道的扭曲变形声音,时不时还掺杂着一两声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