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看着我干着急,看向吕大猛,“曾祖父,你也别什么都不说,你不是说那只鬼给了一封信吗?”
“信?!信!!”我揪住吕大猛的衣领,“信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现在这个状态,我认为并不是最好给你信的时机。”吕大猛拉开我的手,“再说,你只是问我,简舒才说了什么,但事实上,简舒才确实什么都没有说。”
“不要再耍这样的嘴皮子了!”
我也不管面前的是吕大猛还是谁,我现在如果没有从简舒才那里得到任何回复,我自己会过不起这个坎的!
吕大猛拿出信封,递给我,“如果你以这样的状态下看这份信,我认为简舒才并不会开心。”
“不用你指手画脚。”我一把夺过信封,“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吕大猛摊摊手,转过身,消失了。
这是生气了吗?但现在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刚想拆信封,吕明伸手拦住了我,“我想你还是暂时平复一下心情,怎么样?”
我敌视着吕明,“连你都要拦着我吗?”
吕明收手,做投降状,“你知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那只鬼是以何种心情来这里的,又是以何种心情救曹学菲的,最后又留下这封信离开的心情又是怎样的。”
我停住了拆信封的动作,看着吕明,满脸不明。
“我是做编辑的。”吕明开口解释,“每次作者提交样稿给我的时候,我都会清空自己的大脑,以不带偏见的状态下查看样稿。因为我知道作者没写出一本作品的时候,都是多么地不容易,如果我带了情绪去看,对他们的作品是一种不尊重。”
“你是想要说,我现在这种状态下看简舒才的信,也是对他的不尊重吗?”我反问。
吕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尊重。我只是把我的亲身体验告诉你而已。我是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以你刚才出现的气势,你对他,怒气多过不舍吧?”
怒气?怒气!
吕明点化我了!
我一直不明白我从刚才到现在的那股焦躁感,那股背叛感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寻找着各种理由去解释我现在的心里变化。然而,我却没有想到,原来我生气了,我在气简舒才的一走了之。
我是在生气,我非常非常地生气!
“人在暴怒的情况下,看什么都是带着颜色的。比如我说你的话,明明很普通,但你听起来会非常地扎耳朵。”吕明视线落在我手上的信封上,“在这种情况下,你看这封信,你会公平公正地阅读吗?一个人在生气,另一个人解释,生气的人往往也听不进去多少的。这样只会让你们两个都错过了最美好的事情而已。”
我缓缓将手放下,我竟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差点酿成大错了!
我将信封塞到了吕明的手里,“我现在不想看了。你暂时帮我保管。等下次,我要看的时候,我准备好的时候,你再给我。”
吕明微笑点头,将信封收了起来,“虽然我看不到那只鬼,但看到你这么看重他,我相信他也是很看重你的。”
我点头,“是的。我们都很看重对方的。是生死之交了。”
吕明站起来,“要不要看看曹学菲?”
我抬头,我差点忘记了这事了,刚刚只顾着简舒才了。
我跟着起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