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莫先生手指上的戒指吧。"
陆安染点头,当然知道。
她从未见莫厉恒取下过,那次陆安染无意问了他,那是结婚戒指么。
他没有回答,可她却总觉得,那一定和时浅有关。
"那是他和时浅的结婚戒指吗?"
"不,时浅只是他的情人。"
对哦,的确是说过。
"那戒指里,有时浅的气息,有她的一切。"
"……"
那是什么……
"时浅的骨灰。"
骨灰,骨灰?!
陆安染怔住了眸子,怎么也没想到,那戒指里,竟然融了时浅的骨灰。
"骨灰……"
是怎么样的爱之深,才会把死去的人火化后与戒指融在一起。
"时浅是得病死的还是意外呢?"
除了这个,陆安染想不到其他。
"染,你真想知道?"
"是。"
Jay盯着女人执着的模样,沉默几秒,才缓缓开口——
"慢性死亡。"
"什么意思。"
"就是毒慎入五脏六腑,慢慢的折磨和痛苦之后,身子变僵硬变萎缩,最后不会再说话不会再动,慢慢死去。"
Jay还记得,时浅生命的最后一天,她看着像枯叶蝶一般死去的时浅。
那么的……让人无法忘怀。
"Jay……"
陆安染的声音有些起伏,她根本不敢去想象,Jay所说的,时浅。
"不过最后她没有那么痛苦,死在了枪口下。"
"谁开的枪?!"
陆安染呼吸都有些不稳,按住Jay的手臂,目光紧盯。
Jay只是沉默,染,其实你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么。
"莫先生亲自开的枪。"
一颗子弹,穿入女人的心脏。
时浅不会再痛苦了,而从那之后,痛苦的就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