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嗓子好了,整个人精神也好了不少,眨着碧色的大眼睛盯着他,“你应该感谢我,喂你吃东西我好像又流了不少的血。”
“……”
所以这个女流氓,其实是趁着喂他东西的时候,把他给轻薄了?!
“你结婚了!”狄庚霖严肃地想要告诉她,红杏出墙这种事情在中国是很不受待见的。
“还不是我丈夫。”海瑟薇说。
“他喊你妻子。”
“未来的吧,不出意外的话。”海瑟薇不以为意。
“意外?”
“意外早就开始了。”
……
意外早就开始了,可惜人们总是毫无察觉。
独自回家的鱼小满一样,沉默了一路。
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人都不想找。
总觉得一个人,每次哭的时候,眼泪是有限的,哭够了,也就停了。
所以鱼小满肆无忌惮地在车上流着眼泪,眼泪果然渐渐干涸,渐渐哭得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坐过了站,伸手拉住乘务员问:怎么一路上不查票?
乘务员的理由是看见一个小姑娘自顾自地哭得那么伤心,没忍心打扰。
说着这话的时候,那个女乘务员眼里满是同情。
鱼小满一急,拉住她问:“姐姐,那我坐过了站怎么办?”
“姑娘,别着急。”乘务员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满脸关切,说:
“来,先跟我把票补一下。”
……
鱼小满再次觉得人生到处都是陷阱,走到哪里都不消停。
下车的时候有种满目茫然的感觉,站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却不是自己要去的归宿。
错了,这一路真是错得离谱。
秦寿发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公司补工作,却迎来了鱼小满突兀而决绝的辞职:
“不回了,老大,我……不回GS了。”
……
就因为鱼小满这一句话,意识到不妙的秦寿打爆了简律辰的手机,然而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直到几天后,简律辰也独自一人坐上了回程的高铁。
“简律辰,为什么不接劳资电话,你和鱼小满掰了?!”秦寿连名带姓地喊着简律辰的时候,一般非常生气。
简律辰不说话。
“是不是掰了,赶紧告诉我!”秦寿继续凶神恶煞地问。
“七年前就掰了。”简律辰终于说。
“……怎么就掰了呢?!”秦寿痛心疾首,揉着太阳穴。“怎么就掰了呢?!”
听到那边锤桌子的声音,简律辰在他质问的语气里染上了不虞的意味。“你好像很激动……?”
“为什么不!”
秦寿神情激愤,“好好的一名得力干将就这么没了!你以为这样的员工满大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