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刘所,改日再聚。”
彪哥没有一丝废话地转身离去,我看了看手上彪哥提前交给我的一包“报纸”,在离去之前,识趣地将它扔在了门后的角落里。
……
一上车,彪哥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盯着车顶,小声地说道:“小帆,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很明显,这是人家天龙的关系在背后发力了,连彪哥亲自来,人都没见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我抬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复杂眼神,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
有愤怒,不甘,也有愧疚。
说实在的,这事儿本来就是我惹的,我站出来认了,公司可能不会如此难受,至少还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但现在,彪哥在逼我表态,逼我把这事儿抗下来,这让我有有些不爽。
虽然我没有为公司创下多少利益,更没有呆多久,但他这种直白的态度,让我有些不能接受。
我看了看他,又低下头,抿着嘴巴,大脑正在天人交战。
“小帆……”
“彪哥!”我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语,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道:“彪哥,我虽然来公司不久,但也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说到这儿,我嘴唇有些颤抖,可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他们为这事儿针对公司,我也不好受,但我,绝对不希望那么为难,更不希望,你们为我摊上大麻烦!”
“哐当!”说完,我拉开车门,直接下车,走了。
彪哥看着我倔强的背影,仿若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叹息一声,多想说一句:“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大麻烦,不仅仅是因为你啊。”
可他就是说不出口,因为他也在幻想,如果我能抗下这事儿,公司就会好受很多,而冰姐还有那些员工,就你最快地出来,公司能够再次营业。
……
我走了,顶着烈日,大步地在街道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抽烟。
我很想知道,此时的高媛媛,是不是还在酒店呼呼大睡,想着她那醉酒的样子,我一下变得轻松,不管值不值得,我都得去面对。
……
半小时后,昆山市中心的天龙商务宾馆大门口。
“你好,我找一下,天龙。”
大厅内,斜坐的两个青年,皱眉看着我:“你是谁?”
“我叫张帆,找天龙说点事儿。”
一听我这话,俩人笑了,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歪着脑袋,斜眼打量了几眼:“朋友,你没睡醒还是怎地?”
“我说了,我找天龙说点事儿。”我不耐烦地催促着,这却激怒了俩个社会小哥。
“草,你当你是谁呢,你谁找龙哥就找龙哥?”青年推了我一把,吼道:“赶紧给我滚,不然整死你!”
“呼呼!”
他话音刚落,我就冲了上去,脸蛋几乎贴着他的脸蛋,眼珠子瞪大仿若牛眼那么大。
“草泥马的,我真敢死,你敢么?”我双目赤红地瞪着他,鼻孔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哎呀!来了个战士?”青年一挑眉,有点那么不信邪的味道,转眼间,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出现在他手上:“朋友,你别不是刚出来混社会,想找咱天龙打名气吧?”
“你小看我了。”我冷笑一声,右手一把拽着他拿匕首的手腕,刀尖直接抵在了我的肚皮上,他们顿时懵了。
“你这小刀,在我这儿还真不够看的,我既然来了,就没在乎你有多少刀枪,要么,你扎死我,要么,找天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