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还是去了警局。
管川这事,总要有个了结。
一进临时的小会议室里,我的心情一下子从和风细雨转变成狂风暴雨:“这家伙怎么也在?”
我直瞪着那个坐在会议桌左边位置上,翘着二郎腿,慵懒又颓废地靠在椅背上抽烟的仇诗人!
在他身边,那对叫夏左夏右的双胞胎男女也在,在这严谨的会议室里,一个捧着盒泡面在吃,一个拿着包零食在啃,“呼噜噜”和“卡擦擦”的声音相互交错。
特殊部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闫斌把我拉到仇诗人的对面让我坐下,他则坐在我身边,好生安抚:“管川这事现在由他全权处理,你别激动,不妨先听听,嗯?”
反正我来都来了,现在走就跟我怕了这神棍似得,便双手抱胸坐好,撑起自己的气场:“行,说吧。”
仇诗人叼着烟,懒懒地吸一口,再缓缓地吐出,整个人笼罩在烟雾里,完完全全地无视掉我!
我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好痛!
“别气别气,”闫斌做和事老赶紧安抚快要暴走的我,“这人还没到齐呢,你再等等,来,喝茶喝茶。”
他倒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给我,我怀疑我喝了后会不会更暴躁。
好在也没让我等太久,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小警员开门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位美妇。
那美妇穿着时尚,妆容得体,只是眉目骄傲,一进来就不悦地皱起眉头,很嫌弃这里面的所有人,包括我。
美妇在会议桌末尾的位置坐下,将手中的包放到桌上,就不耐地出声:“什么事说吧,最好快点,我很忙的。”
闫斌和仇诗人交流了个眼色,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片,放到美妇跟前:“王太太,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美妇王太太抿起嘴角,不甚在意地将盖着的照片翻过来,看清照片上的人后,高傲的眉角露出慌色,手指也微微颤动,她随后将照片推远,故作镇定和冷漠:“不认识。”
“是吗?”闫斌面容平静,却隐隐带着威压,“可是据我们的调查,在一年多前,您还是照片上这位管川先生的妻子,这么快,您就不记得自己的前夫了?”
“啪!”
王太太竟愤怒地拍桌,美目更是瞪着闫斌!
但闫斌作为重案组的队长,那么多凶神恶煞的犯人都见过,又怎么会被这么个妇人吓到,当下更是平静地反问:“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王太太?”
王太太收回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是我前夫又怎么样?难道还不成我结两次婚?”
“哦?您所谓的结两次婚,就是卷走前夫母亲的救命钱,再让前夫欠下庞大债务,逼得他跳楼自杀,而自己则借着这笔钱,装成世家遗孤,嫁给现在的丈夫?”
“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王太太铁青着脸,“再胡说八道,我就叫我的律师过来跟你们谈!”
“别动不动叫律师,”相比王太太的激动,身经百战的闫斌依然很冷静,“律师可救不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