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那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气得鼓起脸颊。
这么拙劣的演技,我要看不出有问题,我就比我外婆还瞎!
仇诗人戳了下我脸颊:“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班侦探?”
“之前找孟萌时,你不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吗?”
“你要有本事给我你外婆的灵魂碎片,我也给你找到她。”
那还是算了。
我仰天发了一会呆,补充一下脑能量后重新出发。
“去哪?”
“找班主啊。”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系的,与其到处瞎转,不如从他身上下手。
如果,那个梦里我看不清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辜有成的话,另一个,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戏班子的老板。
目前来看,凶手就是来复仇的,百分百会对梦里的第三个人下手,我跟着戏班主是不是就能逮到凶手了?
……
“我叫你姐姐行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戏班主被我磨得受不了,向我求饶,“你都缠着我一整个下午了。”
我假装没听到他的哀求,在他暂住的房间里转悠:“老板,你们到那么多地方演出,都会拍照的吧,借我看看?”
我伸手要去拿他放在桌上的一本相册,这种做法是不太礼貌,但非常时期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可戏班主看着五十多了,动作却很快,一巴掌拍在相册上阻止我触碰:“不好意思,事关我们成员的肖像权,不能随便给你看。”
有情况啊!
我心里暗暗盘算着,然后往后退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碰,给仇诗人使了眼色:有办法吗?
仇诗人回我一个:出去说。
然后,我在戏班主几乎喜极而泣的目光下,和仇诗人退出了那间房。
太天真了啊班主,找到凶手前,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躲在屋外头:“怎么样?”
仇诗人将他刚才折叠的纸鹤递给了我。
“这可以做什么?”
“帮你把那相册偷出来。”
我眼睛一亮:“怎么使?”
“你朝它吹口气。”
我怀疑地瞥他,见他神色定定的样子,半信半疑地往纸鹤上用力吹了一口。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纸鹤真的动了……好吧,也不是多神奇的事,毕竟之前见仇诗人使过,可由我吹口气动起来的,还是挺稀罕的。
纸鹤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飞进去,仇诗人靠在墙上,对结果漠不关心,或者说胜券在握,我则趴在窗户底下,偷偷往里面探头。
班主坐在床边叹着气,完全没注意到有一只纸鹤从他身后飞到了桌上,一点点挪开了他特意压在相册上的书本,更没发现,小小的纸鹤,真的能将一本厚厚的相册叼起来,慢慢地往窗口飞来,被我成功接住。
激动地抱住相册,小时候偷妈妈包里的零钱去买糖吃都没这么亢奋过,蹲在窗户底下,压了压胸口。
站一旁的仇诗人鄙视我:“瞧你那点出息。快看看吧,可别什么讯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