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人进去了,我不由感叹,比胆量自己确实比不上别人,亏我还是鬼咧。
我们剩下的四个也先后跟了进去,先是一个荒凉的大院子,这会天还没全黑,能看到一些格局,前院后院的,地方还不小。
我们走进主殿,这里很多地方不是杂草丛生,就是结满了蜘蛛网,落满了灰尘,唯独那座慈悲的佛像,被打扫得很干净。
忽有声响传来,除我之外的女选手柴月喝道:“什么人?”
我们听清了,那应是脚步声,伴随着拐杖驻地的声响,两个声音都很慢,我们等了一会,才见声音的主人慢慢从旁边走到门口,是一个满脸褶皱,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的老人,他双眼浑浊,臭着脸没有丝毫笑意,一点不慈目,让人看着很畏惧。
苗半仙恭敬地问:“你就是守庙老人吗?”
老人用那双又黄又浑的眼睛扫了我们几眼,然后将手中的袋子扔在地上:“晚上走动的时候,当心点。”
这应该是好心提醒的话,由他口中说出,总感觉像威胁,阴森森的。
而只说了这么句话的老人,拄着他的拐杖,又慢慢地走远了。
长得白净,有点娃娃脸的平安走过去捡起袋子,那袋子不小,看样子还挺重,平安拖进来后,我们围了过来,打开袋子一看,是吃的,分成了六份,有水果面包,还有两瓶矿泉水,除此之外,还有蜡烛跟打火机。
天很快就黑了,身上连手机手表都搜刮走,无法知道时间不说,也没办法照明,只能靠这几根蜡烛了。
柴月提议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分开行动吧,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主办方特意提醒我们,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我总觉得这句话有其含义,我们谁都不知道要找的木牌是什么,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各找各的,听天由命,彼此之间用不着抢,也最好不要碰面,以防万一。”
平安和最后一名选手贾勇真点头同意,我和苗半仙也没有意见,只有廖俊明嘤嘤哭着说害怕,想跟着我。
被我敲了脑袋后,耍赖地说就留在主殿不走了,他虽然性子怪异吧,长得还凑合,大家也都依他了,四散开来,因为彼此没有线索,卜算的结果也只能是哪边比较安全,哪边比较危险,但寻找东西,跟危险安全关系不大,因此算的结果还不如不算,所以在选哪边走时,也就没太大纠纷,都凭运气。
我小转了一会,天就完全黑了,点燃一根蜡烛,想先找间房,就饶进了一院子里,等我发现时,自己竟然绕回了主殿?
看来古庙就这么大了,绕一小会就绕回来,反正来都来了,就进去找找,只是不知道廖俊明还在不在这。
蜡烛的光,让我的影子在地上拉长,细微的光明显能把主殿看个大碍,离我远点的变角落依然黑暗,一个“人”走在这里,确实挺害怕的,背脊都是麻的。
廖俊明不在,可能到别处去找了吧。
我开始凭着感觉挨地翻找,找着找着,我就找到了佛台上,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高高地佛像,看到了佛像的脸。
“唔!”我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出来,脚下则后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佛像,根本不是之前大家在这集合时看到的那尊了,之前的佛像是睁眼的,现在的是闭着眼睛的,之前的是笑着的,现在这尊非但不像还有点冷意,比在胸前的手势也不相同,身上穿的袈裟更不一样,要么我走到了一间跟主殿布置很像的其他殿厅,要么,就是两尊佛像互换了。
我无法确定这代表了什么,感觉不会是好事,先走为妙。
“小澜?”
廖俊明从旁边跑了出来,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他开心地冲我笑:“你是舍不得我,所以回来找我的吗?”
“廖俊明?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困惑地道:“我一直在这里啊?”他指着旁边一处角落,“我刚坐在那想那木牌要怎么找,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我才离开那么一小会,你就睡着了?”
“什么一小会,”他掰着手指头在那算,“我刚在这里找了一圈,这主殿那么大,我找了好一会呢,然后坐着休息,再然后才睡着的,小澜,你至少离开了两个小时了。”
“怎么可能,我离开再回来,总共也就十分钟左右好不好。”
他哼着拿出自己的蜡烛,那根蜡烛烧得很短了:“你看看,估计我睡着时被风吹灭了,原本有这么长,现在这么短了,没一两小时怎么可能。”
我惊疑地回头看自己手上的蜡烛,也只剩下很短的一截,手背上之前滴落的腊都结了厚厚的痂,偏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我差一点,就将手中的蜡烛扔出去了,我前不久刚点的蜡烛,怎么会这么快就烧没了。
再回想一下,如果我真的只出去十五分钟,天不可能马上就黑成这样,可是,我记忆没有任何断层,那走快了的时间是去哪了?
身上连个可以看时间的手表都没有,心里的不确定,让人特别的焦躁。
廖俊明大概也看出问题来了,他忙安慰道:“这地方古古怪怪的,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都不奇怪了,你、你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