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原本就是欣赏仇诗人的,要知道,在知道我和仇诗人在一起之前,他个人是挺欣赏的仇诗人的,看这两人聊着什么还挺开心的样子,我也放下了一件小小的心事。
“你们怎么都这么晚啊,”我跑到他们跟前,亲亲小宝的脸颊,帮我爸爸接过公文包,“吃了吗,要我给你们做点宵夜吗?”
我爸哼笑着:“这么勤快?之前可没有过啊,做给谁看啊。”
手上没了东西,他将黑蛋从肩膀抱到怀里,另一手顺着黑蛋的毛,竟有种老人闲宜的感觉。
“当然是做给您看啊,我可是您的女儿。”我讨好的搂着他的胳膊,记忆中,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向他撒过娇了。
“你啊,都是做妈的人了。”他似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身旁的仇诗人道,“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你多担待啊。”
“伯父说的什么,班澜很好。”
爸爸嘴里不赞同,眼里却是满意的。
进了屋,我妈站了起来,接过冲向她的小宝,抱起来后对我爸跟仇诗人说了跟我差不多的话:“回来啦,怎么这么晚,饿吗,我去给你们做点宵夜。”
我“噗嗤”一声笑了。
最后还是简单的煮了面,每人一碗呼噜地吃完,我妈还特意端了一碗上楼给我姐,下来时碗是空的,想来班芷还是给我妈点面子的。
一家人温馨的,偶尔争吵两声地吃完宵夜,只是心中,因为我姐的缘故,总有几分遗憾。
我和仇诗人带着小宝黑蛋,回了我的房间,黑蛋跳到沙发上瘫直身子窝着,小宝正稀奇地在我房间里探险,还找到了我小时候的照片,喜滋滋地趴在地毯上看着,我端了两杯水放在矮桌上,和仇诗人同样盘腿坐在毯子上。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这话刚见到时就问了,不过他当时也不可能真回答我,因为是跟阴阳局有关的事。
听说今日,阴阳局动荡得厉害,白溪的处境不太好过,仇诗人过去帮他的忙,这是早先让他帮忙对付仇家时,仇诗人跟白溪协商好的。
“嗯,最长一个月,最短两日,肯定要闹起来,首当其冲的,定然是特殊部门。”
我冷呵呵的笑着:“背后那人图谋真大,是打算先掌控住阴阳局,再来掌控整个阴阳界?”
他端起矮桌上的水杯,举在嘴边并没有马上喝:“阴阳局跟阳界息息相关,你爸处在这个位置,很可能会受到波及,近日,让他小心点吧,我会多在你家人身上放几道护身符。”
我脸色沉重的点点头。
“小宝。”仇诗人喝了口水,将水杯放下后,就把小宝叫过来。
小宝将相册摊开在地毯上,手脚并用地爬过来:“爸爸?”
仇诗人摸摸他的脑瓜子:“就快放暑假了,暑假住在外婆这边,陪着外婆好不好?”
“好呀。”
“那可说好了,你要负责保护好你外婆外公,还有舅舅,能做到吗?”
小宝张开嘴巴“哇”道:“小宝要保护这么多人,是不是说,小宝很厉害?”
我忍不住笑了,抱过来亲两口:“肯定啊,我儿子是最厉害的。”
小宝被夸得飘飘然,挺着小胸脯扬言一定会保护好外公外婆还有舅舅。
第二天,除了要帮忙处理阴阳局事物的仇诗人,和照常上班傍晚才会赶回的爸爸哥哥,我带着小宝跟我妈,领着我姐很早就到了举行晚宴的别墅。
别墅这边,殷家已经“整装”好了,到处都是鲜花彩带,还有投影仪,美轮美奂的,像一座公主心目中童话般的城堡。
我们在专属于新娘子的休息室里,殷湦的大伯母热情款待着我们,殷家早年出过事故,殷湦的父母都已身故,他大哥体弱多病,殷湦年纪轻轻就不得不顶起门楣,后来他大哥也病故,他倒也如约好好的照顾他大嫂,和他哥唯一的孩子,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我见过几次,因为被殷湦培养调教,气质跟殷湦颇像。
但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他十岁的时候出过国,再后来我和殷湦闹分了,就更不可能跟他碰面,如今再见,少年的身高拔高了许多,就是看着偏瘦,虽有一点腼腆,但接待客人时还算大大方方的,可脸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了,不经意间,我隐约看到他流露出一丝茫然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