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要是我会仇诗人那些算法就好了,他总能找出一条正确的路出来……等等,虽然我没他那手高深的算法,可是,他的另一项本事,我倒可以模仿一下的。
收回碰触石壁的手,我往后倒退两步,同时招呼小宝他们也退开一些,然后,我手指夹了一张暴符,打向了岩壁。
轰隆的声响过后,岩壁掉了几块石块,被暴符打中的地方凹了一小块进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过也说明,这里的岩石颇为坚硬,暴符的威力可不小,却只造成这么小的动静。
这更加深了我的打算,既然这里打不坏的话,我可以更加大胆地做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若有人经过这里,就会一听到一阵阵不绝于耳的轰隆隆声响,我几乎沿着山脚底下的石壁都用暴符炸符等等攻击性的符箓打上一遍。
本以为还得打上一整圈,虽然这座山峰宽度没有高度来得宏伟,甚至相比高度,宽度真的跟小拇指似得,不过这是看跟什么比,我要真炸上一圈,也得弄个半天。
想没到,只炸到一半,就有了收获,这大概是来到这座山峰底下后,唯一的好消息吧。
被我炸开的是山壁外的一层假皮,既然有假皮包裹,底下肯定有秘密,当我们将被炸裂的假皮剥掉后,露出里头的机关。
想来,原本这假皮,应该有另外的机关打开,结果被我干脆果决地给炸开了。
果然,有时候暴力是很有用的一种手段。
机关有一点复杂,但还难不倒苗半仙,五行八卦阴阳八卦,他虽比不上仇诗人,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一番计算后,我们听到了轰隆隆的水声。
旁边过去,同样挨着山脚的地方有一方水潭,面积不大,里头都是淤泥污水,水声就是从这水潭底下传来的,这会的水潭里的水位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降。
没多久,水潭就空了,水潭底下全是淤泥,而在水潭中间,有一个洞口,让我们迟疑的是,刚那满潭的水哪去了,要是都流进中间那个洞里,我们下去的话,不就反被淹在水里了?
“我先下去看看。”我朝苗半仙跟小宝打了个手势,转而幽灵体,飞到潭中钻进洞里。
洞下大概两米深,虽然光线弱,可还是能看出地面是干燥的,虽有一些沼气,普通人进来也能够抵抗得住,我越发好奇水潭里的水都哪去了,不过,看着眼前这条明显通往山峰底下的路,很可能就是我们找了半天的地方了。
我高兴的同时还有点郁闷,要真是从山底下就能穿过这座山峰的话,我们今天一整天爬那么高的地方,又是被蛇咬又是被鸟啄的,到底是为的什么?
郁闷过后,我收拾心情,飘出洞口,朝他们招呼一声,小宝和黑蛋各自一个蹦掉,就直线地从洞口中落下,苗半仙就有点倒霉了,水潭里都是淤泥,中间的洞口离潭边有三四米,苗半仙从洞口下来时,还是难免地沾到了泥土。
“走吧。”
我们往前走去,眼前的光线,随着头顶的洞被我们甩在身后而越发幽暗,将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打开,小心翼翼地往前。
哪怕现在脚踏实地了,也没有比在空中壁上来得踏实,有另一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时刻让我们绷紧神经。
而且,随着越发深入,在我们应该进入山峰底部范围内后,就有无形的压迫感在我们头顶,既觉得自己自己顶着千万金重的东西在行走,又觉得头顶那说不清多高的山峰会踏下来将我们压成肉泥。
这种感觉,随着我们越深入,压迫就越强,连我在内,都有点承受不住地弯下脊背,苗半仙脸颊上都布满了汗珠。
“也不知道我们头顶上这座山横截面有多大,什么时候才能穿过去。”单单说这么句话,苗半仙就有些喘。
走在最前面探路的是黑蛋,夜色并不影响猫科动物的视力,它回过头来看我们时,还能发现它的眼睛在发光。
然而在这泰山压顶般的压力下,它也不好过,矫捷的身段稍显笨拙了一点,具体体现在它走得并不灵巧,一步一步地很是沉重。
就在庞大压力下,每一步都很艰难,且快要撑不住坐地上的时候,黑蛋停了下来。
它在一块地面上嗅了嗅,再用前爪刨了刨,再嗅一嗅,最后朝我看来。
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我带着小宝当先走过去,在黑蛋停留的那块地上用脚踩了踩,想着这地方是什么吸引了黑蛋,下一秒,我脚下的土地突然就裂开了,毫无预兆地,我就悬空了,随即身下的洞穴传来一股吸力,我幽灵体的漂浮都抗拒不了地往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