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嗤笑一声,感叹着现在的男女真是大方,以前的人,在外面哪敢这么亲亲热热的。
不对,刚刚上车的明明只有一个男的?
车子紧急刹住,司机猛地回头,就见男乘客坐在后座上,虽然一只手搁在了另一边的靠背上头,但并没有太大问题,多的是人这么做,然而并不见他镜子中看到的那个女的。
他疑惑地回头再次看向后视镜,这回,后视镜里也只有男乘客一人。
难道是眼花了?
“师傅,你在做什么,我赶时间的。”仇诗人状似不耐地喊道。
“抱歉抱歉。”司机赶忙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后座上,班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顺利地坐上轮船,这轮船是私人岛屿主人的,专门用来承载来往私人岛屿的游客的,白天一班晚上一班,一天两个来回。
轮船里的设施非常好,堪称豪华,能到这岛屿上游玩的,一班都是土豪居多,岛上的票更是高昂的贵,不过从轮船的设施就能看出岛上的娱乐的配板如何了,想要到这岛上玩的可一点没有因为票贵而减少,甚至还有人,就为了坐这轮船买的票。
仇诗人的出色是不用多说的,加上能来到这船上的,大多非富即贵,他刚上船没多久,就被不少男男女女给盯上了。
仇诗人冷漠地不回应任何人的目光,他绷直的脊背和昂然的身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大家,靠近着死!可这样的他,拒绝了服务员为他提行李的要求,并且在拖动行李时,动作多了丝小心和轻柔,好像行李箱里放了多么珍贵的物品。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片刻,便来到轮船餐厅里进食。
他找了靠近角落的一张圆桌,说是圆桌,这圆桌“全身”透明,不过是桌面还是支撑桌面的桌腿,亦或者桌面上摆放的餐具,都是透明如水晶,看着就很有观赏性。
要了两份餐具,一份放在自己面前,另一份放在被他拉近的另一张椅子对着的桌面,他亲自动手摆放好,就有个美艳的女人走过来直接坐在了那张,被仇诗人特意放身边的空椅子上。
“两份餐具,你在等人吗?介不介意,我也坐在这?”
她一手的手肘放在桌上,身子朝仇诗人倾过去,抹胸长裙因为她的动作更显得波涛汹涌,下巴都快搁到仇诗人的肩上了,红唇吐着香气地靠近他耳朵。
仇诗人不是无动于衷的,但不是因为眼前的美色,他拧起的眉头和眼底的冷气,预昭着他此时的不爽。
因为这女人强行坐在椅子上,将班澜给挤开了,要不是班澜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早在女人说话前,就先一拳将她打飞出去。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发现他这里一点不欢迎外人靠近吗?
女人不知道仇诗人此时心里所想,她见仇诗人皱眉,还以为他在艰难抵抗自己的魅力呢,自信让她看不清现实,越发地往仇诗人身上凑:“你都点了什么吃的啊,要不要来点酒,这里的酒挺不错的,保证你喜欢,正好啊,”她将自己柔弱的手搭在仇诗人肩上,“可以给我们助助兴。”
班澜板着手指,在扭动脖子,将脑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动,再三百六十度地转回来,看着女人几乎贴上仇诗人的身体,她呵呵冷笑:“把她交给我,行不行?”
“好。”仇诗人自然没意见,就算曝光了班澜的存在也没关系,不还有他在吗,他倒也看看,有哪个干捉鬼这行的,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捉他老婆!
然而,这声被女人听了,就以为他同意了,心里暗暗欢喜。
这男人相貌好,身材更棒,那身肌肉给她特别多的安全感和心动,却又不会过于夸张……她已经在幻想着接下来的旅途中,她会过得非常的性福了。
她还想继续往仇诗人身上靠,然而不知怎么回事,身体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虽然马上稳住了,可却跟仇诗人拉开了距离。
大概觉得自己坐着都差点摔倒有点没面子,她脸上出现了尴尬,没再往仇诗人身上靠,反正晚上时间多的是,她反身叫来服务员,点了瓶酒。
酒和菜几乎同时上来,服务员还替仇诗人和女人的杯子里倒酒,随后才离开,女人端起酒杯,因仇诗人一直没有要跟她亲热一点的意思,她只要自己再启动媚骨技能,又要柔弱地往仇诗人身上趴:“来,有缘在这里碰见,我敬你一杯。”
嘴里说着,眼睛则随意地往酒杯里瞥了一眼,随后便大惊失色地叫了一声,更是下意识地将手中地杯子丢了出去,落在桌子上,杯子倒没坏,就是里头的酒都倒了出来,在从桌面流淌到地上。
仇诗人不动,那滴落的液体也没有溅到他分毫,可他看着桌上的狼藉,还是不满起来。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服务员也赶过来询问,女人还惊魂未定,指着杯子尖声喊着:“杯子里有脸,有人脸!”
她刚刚就看到那盛着液体的酒杯里,有一张惨白的鬼脸,虽只瞥了一眼,但那鬼脸好像在对着她桀桀的笑,太可怕了。
听到她说的话,除了仇诗人,可站在靠在仇诗人另一边谁也看不到班澜,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服务生眨了两下眼睛,才伸手将倒在桌上的杯子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下,还看了几眼桌上的液体,结果一切正常。
班澜做出一个假装挖鼻孔的手势,再弹弹手指,嗤了一声,表示不屑。
“这位小姐,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您看到的那什么人脸,可能是因为头顶灯光的原因,您估计是看错了。”
在绝大部分的人心中,这世上哪有鬼啊,有乘客看不惯这女人,听到服务员的话后,直接笑了出来。
“不可能,我真的看到了。”被否决被取笑,让女人大起胆子将杯子从服务员手中抢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那杯子光可照人,只倒映出她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