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总不会要穿到整个村子的另一头吧?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我们又回到朝北道,仇诗人道:“这边给我的感觉总有几分不得劲,我们找找看。”
我们便试着细探这边的房屋,发现,每栋房屋里,至少都放了一个或一个以上的棺材,家里放棺材,不会是这地方的习俗吧?
除此之外还有个问题:
“地址上写着四十九屋呢,可这里的房屋又没有门牌号。”
仇诗人冷静地四下看看:“先别管了,也别一家家看,就找门窗墙什么的都比较完好能住人的,大小什么的也别管。”
他要确定,无曲村,到底还有没有活人在。
然后,我们就在朝北道靠中的位置,找到了一栋比茅草屋好不到哪去的房子。
看起来估计也就一居室,木制的,门窗都完好,相比其他地方,这里比较像有人在住的。
仇诗人扛着肩上的黑蛋,当先走在前头,试着推那扇门,那门有点紧,他施加了一点力道,哪门才被推开,里头一片黑暗。
他开着手电筒当先走进去,我也把手机里的手电打开,跟在后头。
这里面确实应该是住了人,分隔了三块,最左边有灶台,灶台过来有四方桌子,应该是吃饭的,最右边则有一张简陋的木床。
手电筒的光虽不能将整个屋子看个清楚,但还是能知道灶台桌子等地都整理得挺干净,就连那张木床上都铺着床被。
虽然地方不大,比起我们最先进入的那栋大屋子,真的是很小了,可一个破败了好几年,另一个整整洁洁还带着生活气息,两个房子根本不像是同一个地方的。
我看到其中一面墙上画着奇怪的画,没有用什么画纸,就是直接画墙上的,像是什么脸谱,我用手电筒一点点照过去,边琢磨着这一张张脸谱是什么意思,照到最边的一张脸谱时,那张脸谱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啊!
我不受控制地叫着往后退,仇诗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身边,我们同时朝那张脸谱照去,发现那张脸谱还连着身子……这是个人,脸上画着奇怪的彩妆,和墙上的脸谱站在一起。
她一双眼睛不带感情地盯着我们:“你们什么人?”
仇诗人稍一思索,便道:“樊老?”
“真是樊奶奶吗?”我壮着胆子多看两眼,说真的,她顶着这副面容,在手电筒的光芒下,真有点吓人,而且用手电筒照人脸不太礼貌,我把手机灯光往下移。
确认她真就是樊老后,我语气客气地道:“樊奶奶您好,我外婆姓陈,是她叫我来的,她说我只要这么跟您说,您就能明白了。”
“信物呢?”
信物?外婆没给我啊?
“你外婆就没给过你什么东西吗?”樊老声音冰冷,大有我答不出来,她就会马上把我们赶出去,能在一个满是僵尸的村落里生活,我可不会把她当普通的老太太。
我有点着急地拍拍衣裤,我外婆真没给我什么信物啊……对了!
勾住戴脖子上的红绳,将垂挂在肚子上的白玉勾了出来,连着红绳举在眼前:“您是说这个吗?”
她忽然动了,从我手中夺走白玉,动作迅捷透着凶猛的味道,要不是她只是单纯地拿到自己手中看,并没有扯断还连着我脖子的红绳,仇诗人差点也出手了。
樊老盯着白玉看了半响,忽然笑了,她声音苍老,笑的时候更说不出的沧桑,有一股悲凉:“五百年了,五百年了啊,没想到,能在你外婆这一辈等到。”
我困惑不解,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要等到五百年?孙悟空吗?
而且,这位樊老,也不像有五百岁的样子,她是人吧?
不等我问,她就将白玉还给了我,随即目光从仇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小宝身上,我几乎以为她要上前摸摸小宝的头了,她却只道:“跟我进来吧。”
这屋子一目了然,还能进哪?
就见她敲了敲身后画满脸谱的墙,这面墙便出现了一道门,樊老一把将门推开,出现了一条往下倾斜的通道。
我:“……”
现在的社会,没搞点神秘的地下室,都不好意思显摆自己的房子!
我小声问仇诗人:“咳,你家,会不会也有什么机关陷阱地下室?”
他似笑非笑地:“回去你可以试着找找看。”
不会吧,看他这样,感情还真有?
我们跟着樊老走进去,门在我们身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