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东西,也配调查案子,委托书又怎么样,不过是无知的愚民被你们唬弄而已。就我所知,那个夏右体内藏有一只饿死鬼,居然养着这么个邪祟而不让阴阳局知道本就有罪,如今两个死者明显死于饿死鬼,当今世道饿死鬼更是几乎绝迹,夏右记忆是最大的疑凶,你们插手此案,就是想要包庇她!”
他说得那是一个斩钉截铁,好似已经确定夏右就是凶手了。
“不管凶手是谁,”我不忿地为自己争取,“我们既然接了委托,就可以参与调查。”
“包庇凶手的人,还妄想调查?想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吧!”翁世龙高昂着嘴脸,完全不跟我们讲理。
我深吸一口气,简直要被这二世祖气死:“首先,并没有证据证明夏右是凶手,我们由何来包庇之说?你才没资格抓捕我们。”
翁世龙高傲得不可一世:“有句话怎么说的,再这里,我就是王法,你看我有没有资格,上次你们侥幸,这次我看还有谁来帮你们。”
他手一挥,他的手下并一拥而上,竟是想强行将我们捉拿?
在我气急时,身后的仇诗人一把将我拉向他身后,一拳出去,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被他打飞。
他冷冷一笑:“上一回我就想揍你了,你以为我一队的人,和重案组赶到是帮了我们吗?你错了,要不是他们,你现在哪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话落时,他人已到了翁世龙跟前,翁世龙举臂挡在面前,谁知仇诗人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他立马疼得弯下腰,吐出了一口酸水。
“你,你竟然敢……”
“砰!”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仇诗人又一脚踹过去,将翁世龙踢翻:“有什么敢不敢的,你爸在我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就凭你这小子,我一分颜色没给你,你都敢开起染房来,就是欠教训。”
说着,又是两脚过去,都不会让他重伤死亡,却可以让他很疼很疼。
这一幕看得我很爽,在一旁跟着左勾拳右勾拳:“打,狠狠地打,打死这瘪三,不打不成器,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你们、你们……啊……”
伴随着翁世龙的惨叫,他的手下们总算回过神来,主要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仇诗人真的敢对翁大少下手,一般被他们“看中”的“犯人”,不是想着逃,要么就是跟他们求饶,哪有人反其道地众目睽睽之下,先打他们的副队长的?
他们再次攻向仇诗人,企图救回他们的上司,然而这就是群溜须拍马的小人,平时竟想着怎么讨好王世龙,哪会好好修炼,甚至,他们当中,有人顶多只能感应到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气,什么修为都没有,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就这,哪会是仇诗人的对手,再来一倍也不够仇诗人打的。
拳头打在肉上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我观摩得很紧张,双手握拳在胸,脚下跟着跳,突然发现有人在悄悄地靠近我。
估计是觉得打不过仇诗人,就将抓住我做要挟。
想得倒好,可士别三日将刮目相看,还当我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蠢货吗?
我假意不知,等他真的动手朝我扑过来时,猛地转过身去,朝他呼出一口气,喷了个正着。
阴凉之气钻进他脑中,目前我知道的,就没有比我的阴气更纯正的了,这人乍一吸收,顿时犹如喝醉酒般,恍惚起来,还对着我傻笑。
“我打!”
一拳对准他的鼻子,这可是人脸上非常敏感的地方,痛起来时比任何地方都难受,他的眼睛变成了斗鸡眼,鼻血流了出来,我再一推,他已然倒在地上,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待我和仇诗人离开时,整个凶案现场,只剩下一群倒在地上呻吟的特殊部门二队。
我们直接回了家,倒不怕翁世龙将他的祖祖辈辈都叫出来找麻烦,除了他自己,还真没人把他看在眼里。
回家后,我们进了小阁室里,仇诗人在佛龛前点上香,我听从他的吩咐,盘腿坐在蒲团上,他取下一节燃烧后的香灰,一点洒在我头顶上,一点洒在我跟前的地板上。
“闭上眼睛。”
我听从他的话,眼睛刚闭上,就感觉到他的手指点在了我眉心:“注意力集中,仔细回想见到夏右时的场景。
一股不同于他往常给我的灼热,反而是冰冰凉凉的气流,流入我脑中,让我完全地醒过神来,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只觉得画面越发清晰。
忽然一晃,我发现我自个就站在屋后的菜地里,一只脚更是踩在水沟里,大雨还在下,磅礴地雨水冲刷地我快要握不住手中的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