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四裂,杨九堡慢悠悠转过了头,一言不发睁大着眼盯着李状,一道鲜血从他脑袋上流淌下来,遮住脸面,幕地倒了下去。
李状见打破了他的头,鲜血又流了一脸,顿时两腿俱软,倒在地上,嘴里念叨:“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发一着这下缓了过来,也不顾背上的痛意,拎起拳头朝着晕在地上的杨九堡一通打,拳头打累了,便又用脚踢。
这一轮拳脚,打得发一累出了热汗。
石头跑过来抱住他,道:“哥,别打了,再打他就真的死了。”他伸手去杨九堡鼻子下听了听,道:“已经差不多半死了。”
李状这才回过神来,伸手瞧着自己刚才拿板的手,还不相信刚才那一板子,是自己砸的。
发一又用力踹了几脚,用芦苇草和泥巴塞进杨九堡的口鼻,往其身上洒了一泡尿,这才罢休。
石头想起刚才发一死死抱住杨九堡的模样,道:“哥,你背上疼不疼,不要紧吧?”
发一笑道:“平时里没少挨打,都习惯了,一点事也没有,不信你看。”
他转过后背,比起先前,发一的背上只是多了几个拳印子而已,也没有红肿的迹象。
三人这才欢快的下了山,由乌龟崖下事先备好的船,趁着夜色,偷偷潜上了停靠在卫县港口的唐朝商船。
今夜一切都很顺利,但不顺与意外很快就要来了。三人夜里偷偷摸摸潜入了唐朝的商船,躲在船舱的三个大木箱中,除了夜晚有几个唐朝护卫巡视了一次之外,其余一切妥当,到了下半夜,三人困意来临,便都一一睡去。
熟知,李状这小子虽然出生比发一和石头要好,但睡觉习惯却不尽然。
他一觉睡过去,但鼻中竟鼾声如雷,震得里外俱响。
发一从睡梦中被他吵醒,一听鼾声,心头顿时又惊又怕,好在天未大亮,也未曾有人进过船舱,外面看守的护卫侥是睡得正香,没来得及察觉。
发一打开他的盖子,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最后用手捏住他鼻子,李状换不着气,这才憋气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看到发一哥站在自己面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发一哥,到了么?”
发一瞪了他一眼,道:“到你个头,难道你没听到你的呼噜吗?”
李状摇了摇头。
他要是真能听见自己的呼噜也就奇怪了。
发一低下身子,轻声和他道:“照你这呼噜的响动,怕是没等开船,我们就因为你的呼噜声被别人发现,给抓回去了!”他顿了一下,思索片刻,才接着道,“不行,你睡觉不能打呼噜。”
李状苦着脸,他这毛病他爹也知道,也曾嫌弃过,不过这人一睡过去,哪里知道改自己的习惯。
但发一却想出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