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三人再次返回正门口,门子换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他们看到后纷纷露出不屑的眼神。
“侯爷已经出门了,府里不让进,没规矩的狗东西,识相点还不滚!”
为首的门子长着一张刀疤脸,他独眼斜睨王来,喉结上的狼头刺青随冷笑蠕动。
院子里、隐约传来铁链拖地声,混着犬类呜咽,空气里飘着腐肉腥气。
“狗东西喊谁呢?”
“狗东西喊你!”
“知道自己是狗东西就好,本官身负皇命,赶紧滚开,陛下说了,阻扰本官办案,死了也白死!”王来习惯性扯大旗要先威胁下。
没想到,沈幼娘嫌弃他墨迹,半腰高的人几步到了门前,抬脚便踹了出去。
“规矩?你姑奶奶我踹门时,你爹还在娘胎里打转呢!”
咣当!
一盆腥臭血水泼面而来,和尚身上金钟罩自动运转,身体被事,但被身上的衣服却是湿透了。
“大胆!”
王来看到自己的气氛组被欺负,身影忽如青烟,五指泛起玉色。
靠他最近的门子贺彪只觉腕骨剧痛,整个人飞了出去,那精铁门栓被王来一击,竟被生生扯断。
三寸厚的朱漆大门轰然炸裂,木屑纷飞中,他瞥见王来一脚迈入前院。
“敌袭!!敌袭!!”
镇远侯府外顿时大乱,脚步声骤然从前院传了出来。
王来跟沈幼娘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喊道:“和尚,快上,靠你来拖着他们了,我们负责检查尸体。”
和尚被两人推出,先是一呆,而后气急败坏喊道:“怎么受伤的每次都是我!”
王来两人压根没有搭理他,此时身子已经步入了后院的灵堂。
刚入令堂,只觉身子阴冷,七盏长明灯围着一具金丝楠木棺。
贺豹仰躺其中,锦袍玉带穿戴齐整,脖颈紫黑勒痕被胭脂草草遮盖。
沈幼娘踮脚扒棺沿,鼻尖几乎贴上尸脸:“喉骨没断,指甲缝有东西,额……这是,冰蚕丝反光!”
她突然缩手,指尖燎起水泡。尸身心脏处鼓起个血包,眨眼涨成拳头大小。
“退!”
王来拎起沈幼娘后领暴退三步,棺中红光炸裂。
地阶火符的焰浪舔舐梁柱,热浪掀翻供桌,和尚袈裟鼓胀如金钟,将二人扣在身下。
瓦片簌簌坠落中,沈幼娘袖中银绫毒蛇般窜出,缠住窗外一闪而逝的黑影:“给姑奶奶我下来!”
黑影凌空折腰,三枚透骨钉直取她眉心。
王来足尖点棺腾起,游龙步踏过焰浪,五指如钩扣住刺客天灵盖:“谁派你毁尸?”
刺客喉结滚动,王来嗅到苦杏仁味,反手卸了他下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