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骂道:喂一回还上瘾了,真当自个五岁稚童呢。
要想找娘,出了院子左拐直走便是,太妃在内院里搁着呢。
德昭抬头,幼清恢复宁静面容,淡定地问:“爷,还想吃哪一个,奴婢拿给您。”
德昭冷着脸道:“我眼没瞎呢,你心里想什么爷全知道,从刚才到现在,你自己数数,总共翻了多少次白眼,得,不用算,爷替你算好了,总共是十二次。”
幼清打死也不承认。
德昭不同她计较,赶着上朝,吃完早饭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走前戳着她的脸道:“你自己找点事做,该吃吃该喝喝,想要什么吩咐下去便是。”
幼清蹲安请福,巴不得他快点走。
德昭停她跟前,想起什么,也不急着走了,高声一句:“来福!”
来福最会看脸色的,立马将屋子里的人带了下去,顺便贴心地将门合上。
待人都走了,德昭微微俯下身,自夸自卖道一句:“看爷多体贴你,知道你在人前容易害臊。”
幼清听得稀里糊涂,正想问他怎么就体贴她了,话没说出口,只见他迅速靠近,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同上次蜻蜓带水的亲吻不同,这一次,他用嘴唇轻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一下,说了句:“以后爷每天早上都要亲你。”
搂了她的腰,他一双眸子漆黑深邃,喜欢她的情愫如洪水猛兽般占领了身体各个角落。
情生意动的男人,吻了额头就想亲脸,亲了脸就想亲嘴,上面亲了个遍,然后再占领下面,非得将身子上上下下每寸肌肤揉在怀里,湿润、潮热,销魂,弄个筋疲力尽方才罢休。
德昭无外乎也是这样。
但他现在莫说亲脸,就连吻下额头,都要遭到她的嫌弃。
要想占据最后的城池,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德昭放开她,按捺住自己的妄想,捏了捏她羞红的小脸,朝门外而去。
幼清捂脸跺脚。
又被亲薄了,恨得牙痒痒。
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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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天是清扫日,全院里里外外都要重新整个干净,该换的换,该扔的扔,众人忙活起来。
幼清本来待在德昭屋里,后来张德全领着丫鬟小太监到屋里来清扫,张德全见了她,上来就是一阵献殷勤。
同他师父来喜拍马屁不同,张德全谄媚的功夫尚未到家,至少幼清是不爱听的,偏生他不肯走开,好像不将她捧到天上去他就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