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璋唇角含笑:“你能帮忙,也只有你能帮忙。”
就这么一句话,云鲤心中一颤。
她好像明白卫璋是什么意思了。
垂下眼眸,她收回手,慢慢抓住卫璋的衣襟。
“我……”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有着心想事成的松快:“其实还有个惊喜。”
卫璋目光温柔:“嗯?”
云鲤吞吞吐吐:“再过十几天,我就满十七了,真的不小了。”一番话被她说得颠三倒四没重点:“那个,鹤童颜的药也喝的差不多了,出宫前他又给我诊过脉,说的是没问题了。”
她生怕卫璋又拒绝自己,把他的衣襟攥得紧紧的:“真的,可以的!”
“呵。”
卫璋发出一声低笑,他用拇指拂过云鲤的眼睛、鼻子,一直到唇,然后轻轻按住,感受到自己的指尖陷进去一点。
“这种事,本就不该让你来提。”指尖探到一排贝齿,微微粘上湿意:“应该是我来求你才是。”
他抽出手指,以唇换之:“微臣求皇上垂怜,可否?”
……
一直到冬日的晨光浮出湖面,高高挂到了天上,山居的后门才被推开。
有人慢悠悠走出来,本想取水烧饭,可一看后院里厨房的惨状,那人脚步顿住了。
“真是惊喜。”卫璋叹口气,他算是知道闭关时,外面传来的一阵一阵声响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了。
好在小炉里的炭火未熄,他取了一只雪梨,用冰糖炖化,熬出甜水来倒了一碗回到房中。
一个人安安静静趴在被褥之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颈,隐约可以看到一抹凹陷的脊柱向下蜿蜒,蝴蝶骨细瘦精致。
“喝水。”
把小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卫璋把她揽在怀里,用勺子抵在她唇边。
云鲤的嗓子都叫哑了。
她昨夜本就一夜未睡,然后又从事了一项非常辛苦的体力劳动,此时又渴又困,活像是一条缺了水的鱼。
这条要死不活的咸鱼见有人端来了水,急不可耐地一口气全部喝完,还吃了几块煮得软烂的梨子,又变回了小鲤鱼。
然而这条鱼只能摆摆首,不能动腿,稍微想站起来,腿根处就软了下去,还隐隐作痛。
卫璋把她抱进温泉池子里。
热汤总能很好的舒缓身体的酸胀。云鲤昏昏沉沉的,卫璋怕她在池子里睡过去,便解下衣服下去陪她。
衣袍解开后,卫璋那背简直没法看,纵横交错全是指甲抓出的印子,血迹已经干透了,可见始作俑者当时是多么用力。
下水后微痛,卫璋把人抱进怀里,给她揉捏着后背和腿根。
“好些了吗。”他亲亲云鲤的耳朵:“乖宝宝,下次就不疼了。”
还有下次?
云鲤一个激灵,不自觉抖了一下。
她觉得回去之后,首要任务就是要把叶未央的那些小册子都扔了才是。果然姑娘家画画只会凭想象力,她画的那些人看起来有多舒服呢,没想到真正来一次,除了痛,还是痛。m。
然而卫璋毫无所知,他甚至还问:“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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