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偷偷瞧他,见他将铠甲取下来后,里面只穿着普通的布衣,腰上却挂着一个玄色令牌。
南虎军军令,这等重要的东西,他没有放在帐中,果然戴在了身上!
她磨磨蹭蹭不肯过去,云珩等了半天,也失去了耐心,沉声问道:“不要逼我抓你过来。”
云鲤将脖子一缩,小声道:“我、我有点紧张……”www。
她可怜巴巴看向云珩,道:“你也知道,我、我没和男子这般亲密过,而且你又是我的哥哥……”见云珩皱了眉头,她立刻改口:“以后努力把你当情郎看待,可现在真的就是对待哥哥的感情呀!”
她有些着急,左右看看,又提要求:“我能喝些酒壮胆吗?”
云珩闭上眼,他深吸一口气,但又拿她没有办法,于是命人拿酒进来。
足足一坛子酒,都是他们当兵的人喝的烈酒。他将酒瓶塞子拔出来,一瓶酒全部塞进云鲤怀中:“够了吧?再找借口,我现在就办了你。”
“够了够了!”云鲤双手抱着那酒坛子,她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的表情,最终两手一抬,猛灌一口!
“咳咳!”她咳得惊天动地,一张白净的小脸被酒意冲得通红:“嘶,好辣!”
见她被呛成这样,云珩哈哈大笑起来,他提起那酒坛子,猛灌几大口!
“爽!”
他将空坛子往地上一扔,一手提起云鲤就往那浴桶走去:“酒也喝了,胆也壮了,再没别的借口了吧?”
云鲤一声不吭,温顺地任他将自己抱进那大桶中。温热的水包裹住她全身,衣服全部湿漉漉贴在身上,包裹着少女玲珑的曲线,比完全不穿更有诱惑力。
云珩本就存了色心,又喝了酒,再加上热水蒸气一熏,顿时晕头转向,急不可耐地脱掉衣服想要扑过来。
云鲤闭上眼,心中默数。
三、
二、
一。
噗通一声,云珩光着上半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云鲤睁开眼,同手同脚爬出浴桶,轻轻拍着他的脸:“云珩?大哥?太子爷?”
云珩毫无反应。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狂跳的心慢慢平复,这才急急忙忙将军令扯下来,又小跑到桌前,找出之前那些军报,模仿云珩的笔迹写了一封军令。
随后,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云珩拖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从地上将那酒坛子捡起来晃了晃,将坛底残留的一点酒倒进那个止血药膏的盒子里,用手指搅了搅,糊成一团,捏开云珩的嘴给他灌进去。
应该万无一失了。
这是她上一世逃难时学到的法子,那个时候,天下大乱又恰逢旱灾,灾民们被饿的没有办法,便出现了易子而食这种事情。
可毕竟吃人还是过于残忍,灾民们便想出一个办法,将草乌磨成粉倒进酒水里,让酒精加重草乌的麻痹效果,只需要喝两口,就能让一个孩子彻底睡死过去,就算被开膛破肚也感受不到痛苦。
云珩将那个药膏拿过来的时候,云鲤就闻到了草乌的味道。她故意要来了酒,将那药膏抠了一大坨藏在手心里,等自己喝过一口后便把药匀了进去,本想靠美色诱惑云珩喝几口,哪知道他这么自觉,还不用自己开口,就一把将酒坛子抢过去全喝光了。
将军令用专门的火漆封好,她缩进云珩怀中躺下来,想了想,又掀开了一点被子,露出他裸露的后背,随后清了清嗓子,学着云珩的声音叫人进来。
外头正在守夜的士兵还在互相吹牛,打赌少主这一夜可以过得多么爽,可谁知还没过一炷香的时间,里头就完事了?
这么快?
士兵掀开门帘走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抬眼便是纠缠在床上的两个人,以及自家少主赤裸的身体。
他立刻低头,一眼不敢多看:“少主,有何吩咐?”
从床上甩下来一个袋子,云珩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餍足过后的意满心足。他吩咐道:“拿着我的军令和信,连夜赶去嘉阳江,告诉他们,计划有变,不得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