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背后那个什么夫人?
贺淮伊无所谓,她长得这么美,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点苗头,还怕男人不跟着走?
一想到与这般俊美的男人行那种事,贺淮伊心中不免有些骚动。她上前半步,正欲再攀谈两句,却见对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像,确实像。
卫璋忆着贺淮伊的长相,她确实与云鲤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和下巴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满脸的痴态与俗气破坏了整张脸的灵动,与云鲤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稍微调教调教就好了。
来轶城这么久了,卫璋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那个百戏人的消息,不免对未来多了些悲观之态。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反正在死之前,他要给云鲤安排好一切。
除了兵权、武器、暗卫,他还要给她安排一个替身,应对危险的替罪羊。
贺淮伊就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这两人身高的差异,卫璋直接忽略了。替身是不需要有自己的动作的,只要长相神态相似,他可以敲断贺淮伊的小腿骨,让她一辈子坐在椅子上,这样视觉上就和云鲤一样高了。
这小矮子。
想到云鲤,他面色柔和了许多,正笑着朝她走去,却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袖子一挥回到店里去了。
卫璋跟进去,店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两边都空空荡荡的,只有柜台上放着一本书。
他拿起书,里面夹着一张花笺书签,翻开几页,正好看到那玉面书生又有了一位红颜知己,他的俏嫂子见到才子佳人月下吟诗的场面,一时醋意勃发,扑到亡夫坟前痛哭一场,说自己对不起丈夫,闹着要以死谢罪。
那书生听说后,急急忙忙奔过来,在哥哥坟头抱住嫂子,用精壮的肉体劝服了嫂子的身心,最后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和,独留下坟头长满绿草的亡兄,你侬我侬回家去了。
卫璋:?
一天天的都在看些什么鬼东西!
尽管早就知道了小皇帝的品味,可每次翻一翻她爱看的杂书,卫璋还是觉得眼睛痛。
除了这本书之外,柜台下面还放着一个篮子。他正欲揭开盖子看一看,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冲过来,云鲤一把夺过那本书,气呼呼道:“你干嘛看我的东西!”
卫璋手心空空,他挑眉道:“你我都能看,还差一本书?”
云鲤瞪他:“你看我干什么,外头不是有人让你看吗!”
懂了,吃醋了。
这小东西以前就是个醋包,他但凡和哪个女子走近了些,她就能脑补出一场大戏,自己把自己气死。
可见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不能多看,看多了,脑子都坏掉了。
女子善妒不是好事,可卫璋偏生心里高兴。他隔着面纱捏她的脸:“看话本就看话本,不学学那嫂子的温柔小意,倒把那泼辣酸劲学了个十成十。”
他故意问道:“你且看看那书里写的,拈酸吃醋之后他们做了什么?”
云鲤也没看到后面,被卫璋一说,勾起了好奇心,背过身去翻开书往下读了几页。
这一读就不得了了!
如果说京城的话本讲究含蓄隐晦,那西北的话本就和当地风土人情一样,热情又奔放,男女主角两厢一对,往往就是干柴烈火不能自拔。
卫璋什么意思,他还想和自己照着书里的流程演一遍不成?那可不行,她腿根现在还酸着呢!
云鲤立刻合上书,转身嘀咕:“什么破书,尽写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卫璋挑眉:“那我见你每日看得这么起劲?”
“不看了,不看了!”云鲤把书揉成一团,丢到屋子角落里:“以后再也不看了。”
卫璋忍俊不禁,他拉着云鲤的手,柔声道:“马上就到五月十五了。”
五月十五,他编造的生日。
云鲤点点头:“是啊,五月十五,花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