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唇边,硬着头皮跟上。
“大爷,今日冷非常,小女人都要冻坏了……大爷您瞧瞧……是不是……”一个朱衣女人一眼瞧见了淳于朗的样子,立马两眸发光地扑上。
淳于朗手都没抬,只轻轻地睹了眼边上的夜隼。
夜隼心中一声长叹,用自个的背活活挡住了那女人快要伸到主人心口的掌!
砰地一声,怡红楼顶楼之上的一间房间被人干脆利朗地一脚踹开。
夜隼在鼻子前边扇了扇,待到灰尘散了散方才走进了一片昏黯中,此是怡红楼的阁楼,若不是熟稔这怡红楼的人,压根寻不着这地方。
而里边同样亦是一片缭乱不堪……
夜隼从黯袖中取出了已然预备好的火折子,谨小慎微地点着了掌边的一盏烛台,随即,他霎时便被脸前这一幕惊住了。
“怎么?来迟一步?”他身后的淳于朗也随着踱进了这房间。
淳于朗的身量较高,唯有垂首才可以进屋,这模样也更快地瞧见了床底下露出的一张七窍还在隐隐冒血的脸……
淳于朗蹙着眉道:“还有一口气,没死就去弄醒他。”
闻到了里边的腥膻味跟霉味混杂,淳于朗蹙着眉心踏了进入。
夜隼回了一声,伸手一把拽出了这洛康,霎时,这场面令他险些吓得撒手。
这洛康的两条腿被人齐齐砍断,双掌也被切掉,活活没个人形。
“爷……”
淳于朗仅是蹙着眉探下了身子,一把揪住了他唯一没被血痕浸润的衣领,“说罢,讲了我便给你个痛快。”
洛康瞠着惊惧地眸子,“洛枝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淳于朗知道问不出啥了,随即一把放开了他,“杀了罢。”
洛枝山,不来这儿也晓得洛枝山是要出手除掉此人的。
夜隼点点头,利朗地拔出了腰边配着的一把开山刀,随即一刀割断了洛康的咽部,结束了他无尽的折磨。
淳于朗又把这房间翻了一遍,沉音道:“想必是被清理干净了,走罢。”
夜隼点点头,又问道:“爷,那下一步该如何做?”
“等……”淳于朗扔下这句后便扭身而去了。
夜隼盯着自族主人极快掩进黑夜的身形,急忙撵上去。
等?该等什么?
千里之外的长安,独孤容姿收到了景琦命人送来的书信,“百宝厅一事必然有解,表妹无须担忧。”
送信的随从笑道:“我们少爷一大早往徽州去了,说是不大清早地叨扰了表小姐。”
独孤容姿心中一紧,随即开口问道:“徽州?他怎会倏然就去了徽州?”
那随从紧张地摸了摸后脑勺,旋即便想到了景琦的命令,少爷可是命令过了,不要让表小姐知道。
赶忙道:“我们少爷大约是要去徽州巡视铺子。”
这随从有些心虚了,天知道这表小姐知不晓得景家在徽州的铺子早便没了。
独孤容姿点点头,“行了,我清晰了,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