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一个主事就屈身进来了,独孤居正彼时也已然用蜡封起了这纸团,“送去衡州。”
彼时,独孤容烟再也坐不住了,本以为没有长沙王的消息是因给自个不在府中,可方才已然应付了人问了三趟了。
“不行,我要进宫!”独孤容烟还未起身就瞧见独孤容姿走了进来,彩画盯着不对劲早早地就去请了独孤容姿来。
独孤容烟只可以是又坐下了,可面上还尽是忧虑之色,“容姿,我得想法子进宫见一趟婕妤,兴许她还可以有法子。”
独孤容姿摁住了她,“嫡姐忘了,宫中边现在可四处是史昭仪的密探。”
“可四王爷已然好一会子没有来信了!”独孤容烟不住地摩挲着掌中的暖鼎,心中却止不住地泛着凉意,“快要除夕了……”
独孤容姿也不晓得怎么瞒下去,毕竟这日子一天天在过去,她也不清晰淳于朗那儿的进展,不过她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嫡姐,她近来为洛氏的事已是险些动了胎气,倘若再知道有人困住了长沙王,只怕是情况不乐观的。
“嫡姐容容姿想想法子……”
揆姑姑彼时在屋外通报了一声,“相爷命了人来。”
独孤容姿道:“嫡姐,我去瞧瞧,兴许是父亲有何事。”
独孤容烟点点头,“你先去。”
来的是安管家,他见到独孤容姿就恭顺地福了一福,“原来容姿小姐也在,相爷是让小的来告知王妃娘娘一声,四王爷只怕还要晚一两日才可以回来。”
晓得了陛下下旨让长沙王求药,独孤容姿缄默了片刻,在此时让长沙王不可以及时回到长安,意图非常明显,是要拖日子。
独孤容姿想到是父亲晓得了,那看起来跟淳于朗之间的交涉父亲也会办妥,于是好言相劝了嫡姐,又告诉了她这事。
毕竟啥都不说也不行,独孤容烟也不是糊涂人。
“陛下下得旨?这事蹊跷非常,多半是那位昭仪的意思了。”独孤容烟捏着暖鼎的指骨都泛白了,唇掰更为咬得紧。
独孤容姿也明白,要拖日子即是说会再做布置,总之即是不想让四王爷安然回到长安。
独孤容姿劝着嫡姐用了药,回房间后却怎也静不下心,她是记得的,淳于朗上次去衡州回来就受了伤,这表明姬无赢已然对淳于朗起了心思,拉拢不了就干脆除去。
姬无赢啊姬无赢,这一世究竟谁胜谁负?独孤容姿讽笑着捏紧了拳。
翌日,从蓟州王府回来的夏真轩找到了独孤容姿,原是蓟州王妃想要离开长安了,此是要让夏真轩请独孤容姿去小坐。
独孤容姿心中叹息道蓟州王妃本是一心远离朝政远离喧嚣的脾性,如此一来肯定是要走了。
“王妃的病情如何了?”独孤容姿知道蓟州王妃向来是有心疾的。
夏真轩道:“好在王妃这些年都在温补,心疾也被控制住了,我又开了些药单,已然嘱咐过了,有些药材片刻我便去包起来送过去。”
独孤容姿浅笑,“蓟州王妃的事真是有劳你了。”
“是容姿小姐心善。”夏真轩这么说着便道辞了。
出了长春馆,夏真轩就跟洛采兮碰上了,洛采兮掌中捧着长沙王府中送来的几件厚衣裳,几近瞧不到前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