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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下的小美人很狼狈。
但是霍刃却忍不住想笑。
像极他小时候翻乌龟壳子的情形。
就连那乌溜溜的眼珠子都如出一辙的呆滞懵头。
但很快,霍刃面色凝重。
时有凤眼神呆滞过了头,一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苍白的像是一片快要凋零的白花,可面颊肌理透出不正常的薄红又添几分迤逦的春情。
“得罪了。”
他抬手摸了下时有凤的额头,指尖一缩,烫烧的厉害。
但时有凤浑身又抖的厉害,像是冷极了,目光空而呆只往他怀里缩。像淋湿的小猫寻一处避雨的角落一般可怜。
温凉的侧颈钻进他怀里,青丝散乱在霍刃脖子上发痒,他低头拂开,这才注意到小少爷是脱了外衣,身上只穿了雪白的里衣。
仅仅扶着那单薄的肩头,手心就一片滑溜。
昏暗的雨夜里,黄豆飘忽,小少爷里衣不整,胸口和肩头几乎泄露一片白腻春光。
霍刃叹气。
他娘的,这个小少爷定是人形春药精吧,比以往任何春药都难以自持的控制。
何况人还是烧昏了,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他也不是灶炉子啊。
他只见过冬天的时候,村里的猫就会往灶膛里钻。
原本雪白漂亮的毛发沾了一身锅灰,脏兮兮的,猫眼却亮而干净的如琥珀。
而小少爷眼睛像是春雨朦胧的湖面,他自己迷失了,也会拉着旁人迷失。霍刃不经意瞥一眼心尖也发紧,好像细细雨水落在了心间。
霍刃深深呼吸一口气。
把这辈子所有的道德操守加高加固,抵抗这春雨的侵袭。
霍刃正愁怎么安顿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一些字眼。
听着像还在梦魇中。
村里没大夫,一时半会儿发烧也没办法。霍刃只能把人抱进茅草屋里,两人挤一挤。
他刚把人放在草席上,还未起身,小少爷抓住着他胸口的布料,又开始呜呜咽咽的抽泣。
……
美人在怀,他当了一夜的柳下惠。
最后霍刃把人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儿那般轻轻拍打着后背,小少爷啜泣声才渐消,拧着眉头枕着他胸口睡了过去。
昏暗遮不住美色,反而别有一番勾人心弦令人沉沦雨夜的魅惑。
霍刃看了眼小少爷,知道他长的好,但是近距离看霍刃又觉得自己可以成神了。
柳下惠岌岌可危。
那就当爹吧。
他想想自己有这么大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