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尾都忍不住地抽动。
霍刃奇怪瞅他一眼,“笑什么?”
老罗道,“你不好受,我就好受。”
“你这辈子就栽小少爷身上了。”
霍刃没反驳,拎着酒坛子,闷闷灌了几口酒。
老罗瞅着笑嘻嘻的。
头儿给小少爷的委屈和泪水,都在他心里发酵成千百倍的愁结苦涩。
诶,可是他还不能说。
他只能压抑隐忍着。
你说着开不开心。
换个角度来说,他其实也乐意看到这样的霍刃,起码是有情的。
不是真杀人如麻,上一刻嬉闹打趣,下一刻就拔刀砍人的疯子。
第二天早上。
时有凤醒来时,地上的地铺已经收进柜子里了。
他鼻子微微翕动,好像闻到了淡淡酒味,可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他起来的晚了,霍刃去挖路了。
吃完饭后,时有凤跟着一群小孩子去牛四家摘桑葚。
牛四家就李腊梅和牛大蛋在家。
好大一颗桑葚树伫立在院子口,门口趴着一只黄白毛相间的小狗,一见生人来,开始张着小嘴蹦蹦跳跳的叫着。
奶凶奶凶的。
时有凤吓的一跳,门口的牛大蛋直接抱住小狗,转身想把狗随手丢鸡栏里。
李腊梅道,“关屋里去,这狗是你爹的宝贝,回来肯定要啄啄逗逗的,你想逗他一身鸡屎啊。”
牛四幼时心里有狗疙瘩的心结,经过那次先祖口中说出来时,全村都知道了。
李腊梅当天就从村子里捉来一条和那狗相似的小狗。
牛大蛋本来觉得他爹牛四是一个伟岸有头脑的成年人。结果开工祭拜那天,就见他爹哭得跟什么是的。
旁人一提起那条狗,他爹红脸就要蹬鼻子骂人。
牛大蛋偷偷给他爹取了个名字。
牛狗哥。
狗被关屋里去了,李腊梅这才热情招呼时有凤来院子里。
“哎呀,牛四说昨天来摘的,我还盼好久,今天终于盼来了。”
时有凤对李腊梅的热情有些无法招架,他浅浅笑道,“昨天看牛犊出生去了。”
“哎呦,那腌臜的很。”
“很神奇呀,一生下来的小黄牛像小鹿,没一下子就能颤颤巍巍站起来了。”
“小少爷喜欢便好。”
与时有凤一起来的,还有牛小蛋其他几个孩子。
李腊梅一见牛小蛋面色有一些别扭,但随即朝牛小蛋问道,“你们在山下那边缺什么,我叫牛大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