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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刃洗了个澡,回来见时有凤还没睡着,开心道,“媳妇儿就要我陪着才能睡着,等着,这就给你打两个呼噜。”
时有凤笑,霍刃一躺下,不待霍刃搂抱他,时有凤就朝霍刃展开的臂间翻滚去。
两人胸膛轻轻一撞,时有凤抱着他腰身闷笑不止。
霍刃又有点想了,口干舌燥的。连月赶路都没好好亲热,此时盯着时有凤弯弯的唇角,瞧着那水润浅粉的唇瓣,呼吸有些灼热。
时有凤也感觉到霍刃的变化,眼里的倦怠让他看着有些懵懂的呆滞。
一派天真不知道危险靠近似的信赖。
霍刃紧了紧他的腰身往自己怀里按了按,“睡吧。”
时有凤低头窝在霍刃怀里蜷缩着,熟悉的安心的气息袭来,暖烘烘的阳光气味,比安神香还管用。几个呼吸间,睡意笼罩下来,时有凤眼皮逐渐阖上。
霍刃瞧着,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而后呼噜两下,怀里的呼吸果然逐渐清浅绵长。
就是一呼一吸的气息落在他胸口,皮表似羽毛拂过泛痒。
等时有凤深睡后,霍刃才起身穿衣服。
出了院子,去了松竹小院。
霍刃来到书房,谢石安正在和谢老大谢老二谈事。
谢石安坐在书案匾额下,两兄长站着跟训话似的。
霍刃一来,就大咧咧找个靠墙的罗圈椅坐下。
谢石安见他这般不守规矩,也见怪不怪。
直接问起了青崖城和卧龙岗的情况。
齐王花一个月攻打下时家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恒州。据说时家堡光是银窖就是几十个,粮草仓库更是堆满生虫了。
这消息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齐王这吃一回兵强马壮,周围的起义军都畏惧齐王,不敢与之对敌。
谢石安和霍刃谈了会儿正事后,开口道,“时家堡几百年割据一方,如今灭亡,你也算造福一方百姓了。”
淡淡的褒奖落在谢大谢二身上,定是受宠若惊。秉承戒骄戒躁的信条,谢石安几乎没夸过儿子们,他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对霍刃更是没正面肯定过。
但霍刃一点都不稀罕他的夸奖,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这是我爹爹要我转交给父亲的。”
谢老二一双翘嘴憋不住的笑了出声。
“喊的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三嫁人了。”
谢石安听的胡子抖动冷眼接过信件,目光瞅霍刃,越发混不吝了。
他打开信封快速看完,抬头看着霍刃,目光清亮又深沉,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倔强刚毅。
“怎么?”霍刃每次被老头子这般看着,便不自觉绷着背脊。
谢石安想着新儿媳腰上挂的玉坠,沉默一瞬,而后开口问道:
“如今关于选拔人才是重品德还是才干,你心里想法可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