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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难受,弟弟的难受不亚于她。
毕竟他男人这样冷静理智。连身边的亲人都藏着算计沦为棋子。
而且,即使弟弟同意谢将军的安排,那这些日子怕心里都藏着担忧。怕她最后知道真相会委屈和闹脾气。
时有歌叹气,摸摸时有凤的脑袋,“我是姐姐,却比弟弟还任性。”
时有凤抬头,只见时有歌道,“其实我没生霍刃的气,毕竟他谁都不信,但信弟弟就行了。”
时有歌本来很恼火感觉被耍了。
但一想到她弟弟这些日的欲言又止,想来弟弟是提前知道的。
那这样就没事了。
霍刃让她觉得深不可测的惶惶想逃离,但弟弟会给她足够的信赖。
弟弟既然提前知道计划还没阻止,这便说明,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大事面前,顶多受点个人情绪。
弟弟夹在中间,也挺难做的。
“难怪你最开始就给我说,一旦入局,谁都是棋子。”
“我其实怨的是自己,不是霍刃和谢将军。”
“明知道他做的是正确的事,但我还会觉得可怕觉得他毫无情义。”
“他是干大事的人,显得我太脆弱感情用事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冷静的处理一切?我郁闷,更多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时有歌说着,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霍刃言语神情敬畏很多。
是啊,姐姐慕强,遇强则强。
时有凤没有出声安慰。
姐姐此时要的也不是安慰,因为她心里眼里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就连往河水中丢石子都带着一种她终会登顶,带着“一览众山小”的豪壮气概。
时有凤心底松懈,面色由衷笑道,“不愧是姐姐。”
时有歌对时有凤敬佩的神色很受用。
抬手揉乱弟弟后背流泻的青丝,时有凤只是乖巧一笑,嘴角梨涡浅浅的孺慕。
晚上,四野幽静,营账如一盏盏散落大地的灯火。
时有凤洗洗睡了。
连日担忧今天终于落地,姐姐的事情解决了,他也能安心睡个好觉。
他半夜睡得正香甜,被钻进营账的男人亲醒了。
时有凤没受惊,他还未醒时,鼻尖就萦绕着熟悉安心的气息。
下意识的,他还未醒,就微微张开嘴角配合着承受着。
霍刃欢喜心里软的厉害,明明眼睛都睁不开,被他吵醒还与求与予的乖顺。
他亲的火热急切,时有凤终究是醒了。
见在自己身上做怪的男人,含糊嘟囔道,“饿死鬼。”
霍刃没忍住爆粗口了,低哑喷着灼热的鼻息道,“你他娘的,憋老子一个月,不让碰又不让亲热,还不让军营里的人知道,我可是明媒正娶的。”
时有凤虽然同意霍刃对他姐姐的安排,但是也给了霍刃惩罚。
这惩罚比给霍刃一刀还难受。
血气方刚的年纪,媳妇儿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