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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支吾闷声逐渐软绵湿润,透着令猫急地乱窜的声音。
小毛看着褥子吞没了小主人,褥面下不断的挣扎蠕动,小主人还在发出细微的求救声。小毛急地炸毛,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
可小毛不敢冒然上床,它因为这件事狠狠被霍刃揍过。
即使,事后霍刃给它捉了好几只老鼠,小毛也绝不会原谅霍刃。
小毛干着急,最后盯着这床,碧绿的瞳孔有了法子。
小主人每次都是在这床上受欺负,等它把这床毁了小主人就安全了。
半晌过后,霍刃掀开褥子,把时有凤从水汗充斥的余韵里捞了出来。
时有凤浑身软绵绵,任由霍刃抱着他,他手臂上的守宫砂被摩挲的发麻。
霍刃含着浓浓的欲望道,“还有三天。”
时有凤累的嘴角微张着细缝,脸颊通红,双眸半眯着慵懒又倦怠。
“再睡会儿?”
褥面被揉的乱七八糟的,霍刃大手挥赶着皱纹让它变平整。
时有凤摇头,张嘴愣了下,嗓子有些哭腔的嘶哑。
“不要,我要去找娘亲他们。”
霍刃道,“小酒……那好,我和你一起去。”
咽下想要时有凤独自陪他的话。
“不要,我要和娘说体己话,你大男人在旁边杵着干什么。”
霍刃忍不住了,朝时有凤的嘴巴狠狠咬去。
发泄他不满的醋意。
可当时有凤一蹙眉头,锐利的牙齿还未合上又轻轻的舔着那片温软。霍刃低头,那唇瓣被吮吸饱满的胀红,嘴角有丝餍足。
最后霍刃头埋在时有凤的肩膀上,闷闷道,“你真的毫不在意吗?”
时有凤眨眨眼,“在意什么?”
霍刃一抬头,话要破口而出,但又犹豫咽下,不在意不是最好吗。
不在意就不会相思苦了。
他叹气道,“你怎么一点都好奇我这些天出门做什么,也不好奇金库是怎么运出去的。”
时有凤虚虚望着头顶帘帐出神,不甚在意道,“我以前就说了啊,你不惹我我不管你,你惹我我也不管你。”
这句话像是触发什么机关似的,霍刃黑眸一下子就热了,也升起了暴躁的凶性。
他抬头朝时有凤盯着,时有凤抬手没力气的拦住他口鼻,“没力气了,不来了。”
亲昵的嘟囔声让霍刃焦躁的心绪霎时静了下来,像是虎视眈眈的狼低头退回了阴暗里。
“你哪回出过力气?”
“如果哭也算力气的话,当我没说话。”
时有凤见霍刃一脸幽怨郁闷的样子,开口道,“霍大哥干的大事,我又帮不上忙,而且,我爹说伴君伴虎,别什么都瞎打听,好奇害死猫。”
霍刃拧眉,“我有这样?你不能因为我对旁人如何,你就退居旁人的距离来看我吧。”
时有凤道,“反正我爹爹说知道越少越好。”
其实,是时有凤自己无意间听见时爹时娘给他姐姐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