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刚刚将烧鸡摆上桌,顾之淮就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用纸包住的牛肉,散发着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云乐凑过来,鬼鬼祟祟地问:“张刺史给你的?”
慕与安也抬眼看向顾之淮,难道刺史和长史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顾之淮对上慕与安的目光,他道:“我自己买的,张刺史一早醒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全都忘了个精光。”
云乐不解地挠挠头:“昨天发生了什么?”
顾之淮问:“昨天晚上的米酒好喝吗?”
昨天晚上顾之淮和慕与安又遇见了那个挑着担子的人,顾之淮一口气买了五个,带回府里,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
云乐砸吧砸吧嘴:“好喝。”
顿时将刚才问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真好,要让张刺史忘记需要酒,而要让云乐忘记,只需要用好吃的。
慕与安和顾之淮落座,常先生姗姗来迟,身上都是药草的味道。
他们都习惯了,顾之淮不怕招骂,感叹道:“有常先生在,这一桌子都成了价值不菲的药膳了。”
常先生毫不客气地将顾之淮面前的牛肉移到自己面前来,他道:“虽然不在祠堂,我还是可以告状,只要心诚,王爷与王妃就与我同在。”
顾之淮:“……”
烧鸡一般只有两个鸡腿,这一只鸡却有五个鸡腿,顾之淮道:“云乐,你认真看了吗?”
云州物产是丰饶,但不至于出现五只腿的?
“看了啊,”云乐正咬着鸡腿,他含糊不清道:“我想着一人一个,就问老板鸡腿能不能单独卖,老板答应了。”
云乐无师自通地奉承顾之淮:“大抵也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吧。”
顾之淮:“……”
他还能管得了云州的烧鸡老板卖几只鸡腿???
吃完饭,顾之淮说起后日启程的事,云乐一直对慕与安挤眉弄眼。
云乐自己没察觉,倒是被顾之淮尽收眼底。
几人离开后,顾之淮问:“你和云乐有事瞒着我?”
下意识的,慕与安道:“没什么。”
顾之淮身子前倾,靠近慕与安,慕与安被罩在顾之淮的暗影之下,睫毛颤了颤,顾之淮道:“还是说,王妃背着我要干什么事情?”
慕与安推了他一把,手刚好触及顾之淮的胸膛,慕与安神色怪异,将手缩了回来,“我和云乐想去天佛寺看看。”
慕与安说这话,也是存了些试探,他并不相信,只要是他说,顾之淮就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