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插进透明玻璃瓶,折射在墙壁的影子都带着浅淡香气。她又去看裴清让带回来的纸袋,果然是高中喜欢的红豆蛋烘糕。
“那家店好多种口味,但我最?喜欢红豆的。”
裴清让给?狗狗倒上狗粮,人高马大地蹲在狗狗的小窝旁边,眼皮垂着冷淡的弧线:“这么巧。”
林姰餍足地眯起眼:“好久没吃过?,味道都没变。”
她垂眸去看狗狗面前的男人,侧脸线条清隽,五官从哪个角度都很能?打,因为清瘦又白,所以身上有成年男人的从容冷峻,也有少年时的俊秀利落。
“自己玩,”裴清让揉了揉狗狗的脑袋,“爸爸去做饭。”
爸爸?
咬着蛋烘糕的林姰,声音含混:“你?是爸爸我是谁啊?”
她在他的身?侧蹲下来,早上起来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吹干,浅淡香气不?着痕迹氤氲开来。
他回:“姐姐。”
“你?占我便宜,”林姰蹙眉,“叫你?爸爸叫我姐姐,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叔叔?我不?要,宝贝,叫妈妈。”
她没心没肺惯了,话不?经思考就?蹦出来,对上裴清让的视线,还?不?服输地挑了挑眉。
裴清让起身?:“你?跟它玩,我去做饭。”
等裴清让走开,林姰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过?脑子说了什么。
抛开那些需要在家人面前扮演恩爱的时刻,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他当然不?愿意跟她一个当爸爸、一个当妈妈。
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失落。
是因为最?近两人走得太近、互称老公老婆、还?牵过?手,所以忘记他只是结婚搭子了吗?
早饭后,裴清让去公司前换了正装,一下子从清纯男大变成?了禁欲系高岭之花,本就?挺拔的身?形被修饰得更?加锋利。
狗狗似乎意识到他要出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却又没有上前撒娇,懂事得过?分。
裴清让在它面前俯身?,修长白净的手指揉了揉狗狗的脑袋,狗狗发出不?舍的叫声。
而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覆下来,勾着嘴角说:“在家乖乖听妈妈的话。”
林姰呼吸一凝。
裴清让直起身?,对上她的视线:“走了。”
-
苍梧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