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里亥正时分。
萧泽的奏折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半晌后,他忍不住开口问九思公公。
“皇后今日可有来找过朕?”
这已是第二天问了,九思公公上前,躬身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也没来。”
放下奏折,萧泽仔细想了想,自上次射艺场后,夏时锦已有三四没再来烦过他。
就那么怕让她侍寝?
一想到此处,萧泽就觉的胸闷,心头也不知为何酸酸的。
九思公公见状,试探问道:“皇上今晚可还是去婉小主那里?”
萧泽起身,意兴阑珊。
“就去她那儿吧。”
次日。
与一位大臣密谈后,萧泽又问起了夏时锦。
“皇后今日也没来?”
九思公公道:“回皇上,没来。”
“皇后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九思公公又回。
“富贵公公每日都来报,并无任何异常。”
“说皇后娘娘除了每日早晨去御花园散步走动外,就是在千禧宫里跟各宫妃嫔聊上几句,其他的就是吃饭睡觉、偶尔在宫门口晒晒太阳、喝喝茶,并无任何异常。”
手指一下下地敲打着桌面,萧泽目光放空地望着一处。
九思公公适时又提醒:“皇上今晚可还是去婉小主那里?”
萧泽叹气起身:“走吧。”
又过了一日。
萧泽心想夏时锦正殿挂着的那个倒计时,想来也没剩多少日了。
批完奏折的他刚要开口问,九思公公就主动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日也没来找过皇上。”
说完这话,九思公公又问:“皇上今晚可还是去婉小主那里?”
萧泽锋锐冷寒的眸子刺了九思一眼。
若不是看在九思跟他多年,早就让人拖出去赏几板子了。
“今日去如妃那儿。”
九思公公道:“皇上有所不知,如妃娘娘自春花宴回来后,许是受到了惊吓,又泡了河水,旧疾犯了,这整日咳嗽不止,怕是侍奉不了皇上。”
“找太医看了吗?”萧泽问。
“看了,听说一直在喝药养着呢。”
萧泽兴致索然地沉声道:“那就去羽坤宫。”
九思公公讪笑:“真是不巧,这两日正是婳妃来月信的日子。”
萧泽面无表情地看向九思公公,眼神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