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这一觉睡醒之后,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还是这样呆滞,张氏那边恐怕又有话说了……
“你们在这里看着小磊,记得他床边不能断人。”司徒盈袖冷静吩咐道,起身对着镜子整了整妆,才带着人去内院宴客的花厅。
司徒府内院花厅里,因张氏和司徒盈袖都不在,司徒暗香做了主人,帮着招待今天的来客。
沈家女眷虽然对她不屑,但是并没有摆在脸上,对她还是彬彬有礼。
大舅母和大伯母倒是相谈甚欢。
司徒盈袖想了想,上前对大舅母王月珊和大伯母赵大太太敬酒:“大舅母、大伯母,你们两位倒是一见如故。”
大伯母爽朗笑道:“我是乡野之人,难得沈大夫人不弃嫌。”
“说哪里话?你对盈袖姐弟的照应,我们又不是瞎子,怎会不知道?”王月珊忙笑着说道,“行了,别跟我们客气了。”她看了看司徒盈袖,见她虽然在笑。但是眉宇间的愁虑却也极明显。
王月珊又跟赵大太太寒暄两句,就道:“失陪,我要去更衣。”说着,对司徒盈袖招手,“袖袖,陪大舅母走一趟吧。”
司徒盈袖求之不得,忙跟在王月珊身后出了花厅。
此时外院的事还没有传到内院。司徒暗香本来就避着王月珊和赵大太太。因此看见司徒盈袖跟王月珊走了,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并没有跟上去。
“袖袖。出什么事了?看你一脸犯愁的样子。”两人走上抄手游廊,往贵客宴息的厢房行去。
司徒盈袖看了看四周,见丫鬟婆子都离得远远地,便凑在王月珊耳边。飞快说道:“……大舅母,出大事了。”
“什么事?”王月珊面上凝重。带着司徒盈袖往空旷地方行去,“说吧。”
司徒盈袖就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过她拿不准张氏到底是不是跟这件事直接相关,所以没有说很多张氏在其中的作用。只是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并未添油加醋,也没有加上自己的臆测脑补。
待她说到司徒晨磊差一点就遭了毒手。王月珊唬得脸色都变了,捂着胸口问道:“小磊。小磊,小磊没事吧?”
“他没事,我去得及时,还来得及救他。不过……”司徒盈袖迟疑着道,“我……我把那鲁大贵给阉了,我爹……盛怒之下把他砸死了……”
“阉就阉了!这等人渣,不阉难道还等着他去祸害别人?!”王月珊见多识广,深知有这种癖好的男人,绝对不会只对小磊一个人下手的。
司徒盈袖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大舅母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他到底是鲁家人……”司徒盈袖悄声说道。
事关皇室,总是很难善了。
所以司徒盈袖不得不求助外祖家了。
虽然鲁家也不是什么正经皇室成员,但是他们家到底是皇太孙的外家。
而司徒府,只不过是一介皇商。
司徒盈袖估摸着,他们家这一次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说不定就此倾家荡产。
不过司徒盈袖一点都不后悔。
和弟弟的安危相比,倾家荡产又算什么呢?
再说她还有娘亲留给她和弟弟的嫁妆,不算在司徒府的产业之内。
就算整个司徒府没了,她和弟弟也不会流落街头的……
王月珊皱了皱眉,道:“这确实有些棘手。”
她比司徒盈袖对鲁家人的了解当然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