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如今对她更加信任,完全是无条件提供各种掩护。
她一直待到半夜,才从婉嫔宫里出来。
盈袖戴了面具,换上宫女的衣衫,来到皇后齐雪筠的坤和殿。
这么晚了,皇后齐雪筠居然还没有睡。
她一个人坐在妆台前,对着菱花镜出神。
盈袖带着那大饼脸的面具,悄没声息来到她身后,伸手掐住了她的肩井穴。
皇后齐雪筠愕然转身,盈袖马上将一粒药丸塞到她嘴里,再一捏她的鼻子,皇后的喉咙下意识咽了一下,那药丸就咽了下去。
盈袖这才松开手。
皇后齐雪筠惊恐万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盈袖压低声音,道:“我刚才给你吃了哑药。你要是想不做一辈子哑巴,就乖乖听我的做!”
皇后齐雪筠怒视着她,伸手就要掌掴她。
盈袖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往后掰去。
她丝毫没有容情,皇后的手腕一阵剧痛,差一点就晕过去。
盈袖松开手,淡淡地道:“如果你再企图折腾出声音,我马上让你生不如死。”
皇后齐雪筠捂着剧痛的左手腕,这才有些怕了。
盈袖从桌上拿来笔墨纸砚,对皇后齐雪筠道:“你给你的心腹宫女太监们留个纸条,免得他们早上瞎嚷嚷,坏了你的名节。”
皇后齐雪筠瞪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嘴里也说不出话来,着急得很。
“你写:本宫有事回北齐,不得让任何人知晓,违者斩首。署名:皇后齐雪筠。”盈袖拍了拍皇后齐雪筠的肩膀,“对了,还要用你的皇后之印哦,不然真是白写了。”
皇后齐雪筠当然不想写,但是盈袖往她肩颈处的一个穴道轻轻摁了一下,一股剧痛让她几乎晕了过去。
越是养尊处优的人,越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皇后齐雪筠慌忙抓住笔,表示自己愿意写。
盈袖松了手,皇后齐雪筠扔着痛,哆哆嗦嗦写了一行字,一看就不是在正常状态下写的。
盈袖默不作声将那张纸扔到熏笼里烧了,又拿了一张纸:“再写。”
皇后齐雪筠无法,抖着手写了四五张之后,终于写得盈袖满意了。
她看着皇后齐雪筠用了皇后之印,才把那张纸条放到妆台上,用一个小小的胭脂盒子压好。
趁盈袖做这些事的时候,皇后齐雪筠突然推倒了屋里的一个锦凳。
那锦凳发出咕咚一声响,滚落在地上。
“娘娘?娘娘?”外面值夜的一个宫女叫了起来。
盈袖飞快回头,一个手刀砍在皇后齐雪筠的后颈。将她砸晕过去,然后将她扛起来,往床后头躲过去。
那宫女叫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声音了,又探头看了看。
她是知道皇后刚才并没有睡觉的,当看见锦凳滚落在地上,忙进来将锦凳扶起来。
盈袖从床后窜出来,一手砸在那宫女颈后,将她也砸晕了过去。
她把这宫女扶到那梳妆台前趴着,手边就是皇后写的纸条。然后回到床后,将皇后身上的寝衣脱下来,换上她准备好的一身青衣嬷嬷的衣裳。
皇后齐雪筠头上的钗环早就卸了。只梳了一个圆髻,因此很好改装。
盈袖扛着皇后,吹熄了殿内的灯,轻轻掀开窗棂。从窗子处溜了出去。
窗外居然有人接应她!
盈袖大吃一惊。正要动手,那人嘘了一声,轻声道:“我是五爷的暗卫。”
盈袖愣了,狐疑问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