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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他腰腹被抱住了。
时有凤几乎扑进霍刃的怀里,他闭眼哽咽道,“我就知道不是我一厢情愿的对不对。”
那酸涩炙热的泪水沾湿了霍刃的胸口布料,渗透进胸口里。
霍刃站着没动,手心紧紧捏着茶杯。
半晌,他喉结滑动,半阖着眼道,“我只是当你是弟弟。”
他的腰间被抱的更紧了。
胸口布料更湿濡了。
打湿的布料像裹着他心肺难以呼吸。
房间只听见怀里难以抑制的抽噎声,抵在腰腹间闷闷的呜咽。
此时但凡时有凤要他上天摘星下水捞月,他也会试一试。
可偏偏他没办法响应一颗单纯热烈的真心。
时有凤含着泪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送我竹玲珑。”
“竹玲珑是情定信物你不知道?”
霍刃眉头一下子蹙起,眼里生了疑惑。
见他迟疑,时有凤以为是他心有苦处,把人抱的更紧了。
紧贴着霍刃的腰腹,脸埋在呼吸压抑起伏的胸口处。
他的脸下,属于霍刃那颗强劲蓬勃的心跳正为他抑制不住的激烈跳动。
时有凤酸涩的心间,悄然升起欣喜。
霍刃闭眼,骨指紧拧发白,手心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砰的一声,时有凤惊地抬头。
他看见霍刃那一贯嬉笑或者温柔深邃的眼睛,此时冷酷绝情的厉害。
“我是个粗人,大大咧咧逾举了也不知道,没那么多讲究,有些事情让你误解了都是我的错。你年纪小涉世未深,以为我对你好,你对我好就是相互有意,其实换个人我一样这样。”
“我不会喜欢一个爱哭的娇气小少爷,我之前就有过未婚妻,和你类似,我退婚了。”
“你也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在土匪窝里习惯了我的保护,离开这里,你就会忘记这种依赖的感觉。”
时有凤一脸埋的缺乏空气的泛红,他泪流满意气恼道,“你走!”
噗嗤,鼻尖吹出了个鼻涕泡。
恼羞到极点的时有凤气势一顿,难堪的捂着鼻子。
霍刃下意识伸手去擦,时有凤捂着脸,泪水顺着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你走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但是嗓子湿软乏力,只听着委屈到了极点。
霍刃顿了下,而后看他一眼才退出了房门。
时有凤掏出巾帕拧着鼻涕,只觉得内心充满了陌生的戾气。
他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怕。
他为什么那么想骂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