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没人的地方时,施展了一下轻功。
负重使用梯云纵多少会有些影响,但问题不大。好歹是连车费都省了下来。
在林间几个起落。
“嗯,有点小累。”
当他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变得蒙蒙黑了。
周村没什么工业,经济发展也很落后,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随着近些年武当山旅游业的发展,留守的老弱病残,会自已种一些蔬菜,在山下游客较多的广场贩卖。
相对来说,这里还是比较原生态的,空气比城市里好太多了。
元亨道修班,住的是集体宿舍,四人一间,环境简陋了点,好在水电设施齐全。
和新同学们吃过晚饭后,陈甲木跟着大伙一起上晚课,晚课的内容很简单,跟着师傅一起诵读经书,然后是集体静坐。
院子大大的探照灯下,时而有飞蛾舞动,操场周边蛐蛐鸣叫,抬头仰望天空,繁星点点。
操场不算很大,中间是一块水泥硬化地面,四周都是草地,有一个掉漆严重的篮球架,没有网兜,角落里堆砌着一些石锁,哑铃什么的。
斑驳的墙壁上,刻有一些文字,看不懂的道家符箓。
整个道修班,没有刻意凸显道家文化的逼格,没有古朴优雅的装修,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旧学校的感觉。
但是,很淳朴,很真实。
陈甲木在电视里见过那些所谓的禅修大师或者修道场,给企业家培训,滋养心灵。
一个香炉,在木质的地台上弄一个垫子,所谓的大师,人盘着腿坐那,脚麻了都要强忍着,手里捧着一卷经书,这时旁边有穿着古代衣服的美女表演茶道,或者弹古琴。
其实就是一个大型装逼现场。
这些古装美女,说不定晚上还要被弄去开房。
几个所谓的“成功人士”坐那品茗聊天,谈吐优雅,说一些自已都不明白的深奥哲理,听不懂的人反而还频频点头附和。
和陈锡亮的道修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是接地气的真实,一个是浮夸的虚假。
操场上几个孩童在追逐,抢一个有补丁的篮球,玩的不亦乐乎。
几个中年人坐在长条石头上啃西瓜,陈甲木听贵五说,他们其中有一个以前是上市公司的高管,还有一个是民营企业家,后来都败落了。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一位带着眼镜的男人,手里摇着蒲扇,侃侃而谈。
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捧着西瓜,吭哧吭哧的啃着。
“马总,其实吧,你还好点,被股市套牢了而已。说不定哪天大盘涨起来,你又东山再起了。”
被称为马总的人闷着头,惆怅道:
“老邱,别拿我开心了,公司出事后,我老婆跟我司机跑国外了,卷走了所有的钱,现在连官司都没法打。
那司机和我是发小,我当时就想着拉他一把,谁曾想,他搞我老婆。
年初的时候,我回老家,还见到他母亲了,80多岁,卧病在床,没人管。”
中年人说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种。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