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芬这一跪下,顿时惊声四起,眼前形势告诉他们,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柳芬不跪下别想走出柳家庄园,而等柳芬真给萧飞跪下后,他们忍不住一阵惊愕,不管怎么说,柳芬在长江三角洲这一带极有名气,虽然没有柳妍月那般耀眼,但也不容小觑。
作为大众心目中的女王,柳芬今天放下她那尊贵的高姿态,直接跪在地面上,而且跪拜的对象还是刚才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的萧飞。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们一时间忘记呼吸、表情呆滞,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跪倒在地面上的柳芬。
“这……”
一位纨绔脸色难看,呼吸凌乱,柳芬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王,如今女王二话不说跪倒在萧飞脚下,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然而现实又告诉他,柳芬不跪下,休想从这里安然离开。
另一边。柳毅德见柳芬跪下了,整个人如释重负,假如柳芬今天不跪下给萧飞道歉,他知道他们柳家今天算是完了。
顿了顿,柳毅德深呼口气,目光投向柳振禹等人,让柳振禹等人学着柳芬的模样,亲自下跪给萧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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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柳毅德眼神里的含义,柳振禹不敢怠慢,他年龄大了,见得世面也多了,自然清楚在绝对权利面前,没有什么真理,只有服从!
随后,柳振禹命令宋翠香和柳余天跪下给萧飞道歉。
柳余天一百个不愿意,但却无可奈何,高贵如柳芬都跪下了,他不敢再瞎叫唤什么,因为他非常清楚,在这种情形下再不知死活的叫嚣,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定了定神,柳余天弯下他那‘高贵’的双膝,‘噗通’一声跪倒在萧飞面前,跪下去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眼角肌肉疯狂跳动,显示他内心里的极度不甘。
可是——
不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在萧飞扮演起孙子?
这一刻。不光柳余天是萧飞的孙子,柳芬和柳振禹他们均是萧飞孙子,就连柳毅德在萧飞面前,从此以后也再不敢造次。
相比于柳余天的心有不甘,柳芬却没什么反应,她双眼微闭,神态平静,看样子没什么反常。实际上,她内心早已死灰一片,当给萧飞跪下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内心深处犹如蒙上了一层灰色,令她身躯止不住抖动!
她抖动地很轻微,在场之人没有谁发现,不过萧飞却看见了,可他没有说什么,望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四人,萧飞也没有像那些得知小人一般,可劲的羞辱对方。没有——萧飞没有那么做,他的脸色比柳芬的还要平静,似乎跪倒在他面前不是柳振禹一家人,更像是四条毫不起眼的哈巴狗。
“萧医生,振禹他们已经给您道歉了,您看……”这时,柳毅德开口说道,他老脸上的肌肉颤抖不已,两眼闪烁着求饶的光芒,希望萧飞高抬贵手,不要将他们柳家往死里整。
耳畔响起柳毅德羸弱地话语,在望着他脸上那副可怜巴巴的神情,萧飞仍不表态,甚至都没有去看他一眼。回过头,面色平静地望向陈阎王和道君。
二人皆是江湖中的‘老油条’,眼见萧飞将目光投向自己,道君和陈阎王对视一眼,随后道:“小飞,这是你的私事,我们两个老家伙只是顺道过来看看罢了,关键怎么做,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陈阎王说这话的意思,是让萧飞自己看着办。
萧飞闻言颔首,之后径直走向柳芬和柳余天,一只手拽住柳余天的头发,将他猛地从地上拽起,口吻淡漠道:“以后学着放聪明一点,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从背地里阴人,我就断你两条腿,然后把你舌头割下来,不要怀疑我说的话,你应该知道,我这人说到就能做到。”
萧飞说完这话,目光却瞥向站在不远处的柳伟乾。
柳伟乾顿时会意,萧大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因为以前的时候自己和萧飞透露过,说柳余天就是个卑鄙小人,总喜欢去柳毅德面前打小报告,如果不是他在柳毅德面前打小报告,柳毅德也不会放弃培养自己。
得知这点,柳伟乾顿时被感动地一塌糊涂,原来萧大哥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他着想。
不觉中,柳伟乾眼角微微湿润,这么多年过去了,自打上初中开始,柳伟乾就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在他心里面,始终认为男人不能哭,既然是个带把的,那就要拿出带把的样子和勇气,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整天哭哭啼啼。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眼角湿润了。
夏晚晴见柳伟乾眼角湿润,顿时也有些感动,她明镜萧飞这么做是在为柳伟乾着想,不由对萧飞的印象更好。
萧飞没有和柳伟乾、夏晚晴进行太多互动,警告完柳余天,他又看向跪在地面上像个死人一般的柳芬。
柳芬察觉萧飞将目光看向自己,她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想必还在惊恐和憋屈中没有调整过来,萧飞也不介意。蹲下身,望着柳芬那发颤的身躯,开口淡漠道:“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妍月吗?就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也太能蹦跶了,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看你那显摆的德行,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如你厉害似得?实际上,你在我眼里只是个无知,甚至于愚蠢的女人。不要以为自己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全世界的男人就要为你翩翩起舞。在我眼里,你还不如夜总会里的小姐值钱,也更没有她们可爱,她们出来卖肉赚钱无可厚非,毕竟现在社会压力太大。而你呢?却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所以你永远不如她们!”
萧飞这番话说得声音不大,但却在柳芬耳畔连连炸响,自己还不如夜总会里的小姐值钱?
她们出来卖肉赚钱无可厚非,而自己却是在贩卖灵魂?
耳畔回荡着萧飞这番话,柳芬当下像是患了羊癫疯一般,丰腴的身躯不禁一阵抖动,比之刚才抖动的幅度大了两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