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的是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女。
她配着的宝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其余少年少女跟随在她身后,都为城中夹道欢迎这盛大场面拘谨,马尾少年却仿若未觉,时不时追上来与她并肩说说话,又退下去,如此往复,马蹄声又碎又急又欢快。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少女朝着人群们露出一个笑容。
那骚动声忽然停下了,所有人都屏息注目。
她抬手招呼了一下。
众人才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沸腾起来。
“啊啊啊,是红雨姬!”
“当真佳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
“好想嫁给她!”
“??”
人们自行为她散开道路。
她后面是载着女孩子们的牛车。
随后是酒吞童子首级的车厢,那模样有多么可怖就叫他人对他们有多敬畏。
还有一车又一车的物资,数不胜数。
阁楼上有人不住轻咳,眼神阴鹜。
热闹是属于他们的。
产屋敷无惨活了多少年,就几乎缠绵病榻多久,近日多亏了医师的新药他感觉身体好了些,因此决定像正常人一样出门散心。
但事情怎会如此?
他本在这处散心,却突然涌上这么多人。
甚至挤占了他本来的位置,迫使他不得不包下阁楼。
他们看的就是她?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产屋敷无惨倚着栏杆,微微探出身去,一眼看见了大马上的少女,她离他所在还有段距离。
如此蓬勃的生命力,如此意气风发,如此……令人嫉妒!
光芒披于其身,宛若太阳一般耀眼,而他却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阴暗地窥伺!
如此不公!
常年未经日晒,青年苍白瘦弱,抓着栏杆的手指骨用力,淡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
他面色沉的几乎都能滴出水。
那少女经过两侧的紫藤花树时,紫色的花朵簌簌落下。
那花实在太过美丽芬芳,她不由折下一枝。
“红雨姬!给我!给我!”
“我的,我的!”
女孩子们一个个红着脸,大声说着。
她们眼神炽热,想要得到被红雨姬握在手中的花,无论是后来别在发间充当发饰还是给指甲染色,都好极了呀。
闻言,红雨姬带着笑意的视线看向她们,执着花枝的手微微用力,是要抛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