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见他委屈,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脸,哄着说道:“马上就叫他们来捧你。”
“我也不要,谁稀罕他们。”赵念安憋屈道,“早晚叫他们好看!”
沈容忙不叠点头:“叫他们好看!”
“你又哄我!”
沈容笑:“我既哄过你了,也该轮到你哄我了,夫人?”
赵念安脸红红眼波盈盈看着他,微微露出笑容,“咱们安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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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过了没几日,沈容被单独叫了去相府,老夫人似是看好了,特意挑了赵念安入宫请安的日子。
沈容温温诺诺地去了,老夫人命人奉了茶,又端来许多糕点,沈相与陈夫人也在,几人坐着大有一番三堂会审的架势。
老夫人亲热叫沈容吃糕点,沈容拿了一块红豆糕,心里无奈发笑,他又不是赵念安,拿些糕点来哄他,真是有趣。
沈容不作声,兀自吃着糕点喝着茶,又把碟子往外推,含着笑说:“祖母,父亲母亲,你们也吃。”
老夫人满脸笑意道:“去年你成了亲,今年也轮到康儿了,咱们府里这几年倒真是喜庆。”
沈容随口应她:“兄长的婚事定下来了?”
老夫人看一眼陈夫人,陈夫人立马笑说:“就是睿王家的千金贾千怡,那日戏楼子听戏你见过的。”
“哦,好似是有点印象。”沈容笑道,“怪不得这几日偶见睿王,他都是笑嘻嘻的,原是好事近了,看来咱们府里又要热闹了。”
老夫人笑了半晌,又露出愁苦的表情:“只是有一事,我这个当祖母的要卖个老脸,求你帮忙。”
“祖母这是怎么说的?”沈容坐直身体忙说,“有什么事情孙儿能帮的一定帮。”
老夫人露出感动的表情说:“陈氏你瞧瞧,我就说容儿这孩子孝顺,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也不分什么你的我的,免得生分。”
陈夫人笑吟吟点头,攥着手说:“容儿,咱们府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成亲的时候咱们府里就没什么银子,勉强才凑了十万两。”
沈容感动道:“是啊,当日府里拢共只有六七千银子,还给儿子拿了五千,父亲母亲的恩情孩儿谨记于心。”
沈相沉着脸道:“什么五千?明明给你拿了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