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锋谦满脸懊悔的说道,“我不说你们本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是不是?”
屋里的几人听到响声,都替他疼得慌,这人也真是下得去手,打自己竟然用全力,脸上很快就有了明显的巴掌印。
屋里的人除了杨朵朵以外,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几人心中都有些心虚。
还是王猛这个大家长发话了,“何小子,你在发什么疯?”
“脸皮痒啊?”
“需不需要我帮你松松?”
王猛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几分威严,让何锋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何锋谦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王老爷,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王猛悄悄地翻了个大白眼,见过实在的,可没见过这么实在的。
忍不住大声说道,“好了,何小子,不要用你的脸皮练手劲了。”
“何秀才你赶紧进来吧!”
“在帐篷外面看着你儿子抽自己,多少有点缺德。”
有点缺德的何秀才不想进来吗?
不,想进来了,做梦都想进来解释清楚,可偏偏不知道怎么措辞。
在帐篷外转了好几圈,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都显得刻意。
这真是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他何秀才光明磊落一生,怎么偏偏就摊上这么倒霉的事呢!
何秀才挂着跟他儿子如出一辙丧丧的表情,终于走进了帐篷。
有气没力地说道,“王大哥,我说一切都是巧合,你相信吗?”
王猛一脸难尽地看着这个倒霉蛋,“相信,怎么不相信?”
“不过,你跟曹贼早就认识吧?”
何秀才嘴角一抽,“认识啊!他跟我是同窗,他就是一个官迷,一心想着升官加爵,好扬眉吐气地回曹家显摆!”
王猛翻了个白眼,冷哼道。
“这回如他所愿了,吃着我王家的血馒头当上了土皇帝,动作那个利索。”
“要是说他不知道点什么,打死我也不相信。”
“真是终日打雁,被鹰啄了眼,看走眼了。”
何秀才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据我了解,他是时刻准备着的啊!”
“说起你们他眼里的感激和尊敬,骗不了人的。”
“可那人我是了解的,读书时成绩一般,为人古板,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
关键是那人不会让人占他便宜的同时,也不会去占别人便宜。”
“那人缺德冒烟巴拉巴拉······”
何秀才越说越起劲,把曹县令说得一文不值。
烤火的几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包括何锋谦,都被他爹的运气整得无语了。
八辈子不说人家坏话,这一说就被人家抓个正着。
曹县令越听脸越黑,像包公一样,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何秀才对他的控诉,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世狂言来。
何秀才说得泡沫满天飞,口吐白沫,哪里还有为人师表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