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房间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给我看看。”
不给大夫看,他总可以看吧?
一开始羑言是拒绝的,但是知道君承修是一定不会妥协的,还是将手伸出去了,他握着她的纤纤玉指,手背上被缠着纱布,还不知道纱布之下的伤口是怎么样的。
“昨天伤的?”
“嗯。”
君承修的手指描摹着纱布的轮廓,“看到我了?为什么要走?”
又为什么回来?
“当时城门关了,就走了。”
羑言不自在,被他握着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她想要抽回首可是又不敢动作太明显,偏生他对她的暗示视如惘文。
“那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
她以为她可以避开的,轻笑,“看见了。”
君承修突然用力,紧抓着她,将她的手按在床上,整个人向前倾抵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正合时宜的按在她的后脑的,将她压向自己。
只要再近一些,她的睫毛就可刷在他的脸上,“看见了?”
君承修声音低沉,带着轻笑,热气喷在她的脸上,羑言伸手去推他,但是被他按住了手。
就放在他的心口处,那里传来的心跳铿锵有力,炙热着她的手。
“君承修,别这样。”
“羑言,孩子呢?”
羑言心头一震,愣在那儿,颤抖着声音,“什、什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孩子呢??”
羑言这下不再由着君承修了,使劲儿推开他,“呵,哪来的孩子,你记错了吧,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孩子?”
“羑言!”
君承修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珏王爷,你忘了吗?就算我跟你有过孩子,他也被你弄死,在奉闲院的时候,你不是亲自逼我把药喝下去了吗?”
“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那天晚上,我在雪地里走了一路,血就流了一路,雪地成了血地,那上面,就是你孩子的血!”
羑言冷漠地看着君承修,一字一句打在他的心头。
她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可是她却偏偏拿出来说。
那天他确实给她喝药了,但那是保胎药,根本就不是堕胎药。
他知道羑言就是羑菱,而且怀有身孕,怎么可能真的逼她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那晚她身下的血,不过是他事先准备好的血袋罢了,在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暗自弄破血袋,让血流了她一身,也同样的弄了他一身啊!
“羑言……”
她非得这样说吗?可是即使她这样说,也不能否定他们之间有个孩子的事实啊。
“君承修,你可能不知道,我不能生孩子。”
羑言盯着君承修的眼睛,他看不出欺骗,她言辞一本正经,就像是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