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只是动了一下,羑言就皱眉喊疼。
“羑言。”
君承修颤抖的声音响起,他走到羑言面前,羑言眉毛轻颤,可还是没有正眼,不是她不想睁开,而是没有那个力气。
君承修从花雨手中接过她,花雨小声道:“轻点,她好像不能动。”
苍南听见了,心咯噔一下落了一拍。
该不会是甩出事儿了吧?
羑言毕竟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有武功的人或许还能减轻自己的手上程度,这样是像羑言这样的,怎么办呢?
羑言可能在马上就已经发病了,但是没有跟苍南说。
苍南想到着就觉得懊恼,他要是多关心一下王妃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
君承修小心翼翼的结果羑言,过程难免还是会碰到她的伤口,也不知道是碰到哪儿了,她就是喊疼,也不说哪里疼。
现在这样怎么带着羑言回去呢?
很明显,羑言现在根本就不能颠簸啊。
“暂时不能带她回去,左新文已经回去拿药了,等弄清楚羑言身上的究竟哪里伤了再说。”
这才发现,左新文确实是不再了。
君承修调整好姿势,让羑言安心的靠在自己怀里,大抵是知道抱着他的人是君承修,羑言也更加放松,紧闭的眸子在君承修的轻抚下颤了颤,原本皱着的眉头也展平了。
苍南站在他们的身后,花雨坐在一旁,时不时的会侧头看着羑言。
羑言的脸渐渐恢复气色,可是还是很白,这种白是不健康的,透露着一种病态美,原谅花雨欣赏不起来。
在花雨心中,羑言最美的时候就是她最妖艳的时候,会笑,会杀人,冷酷,却也有血性。
那个时候羑言虽然经常冷漠着一张脸,可是每当花雨或者木狼受伤的时候,她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
她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跟君承修在一起的时候,羑言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她难得有柔美的一面。
那些天在军营,羑言发病的时间也少,跟君承修在一起她面上都是带着红光的,只是别人看的出,她过的很好啊,就算有病,也没有那么痛苦。
一个人的心态是很重要的,对吧?
羑言若是能一直保持一个好的心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现在就是有这么多乱事纠缠着她,没有一个是让她省心的。
君承修怀中的羑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时不适应又闭上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看清君承修的脸。
“君承修……”
她的声音太小了,小的让人听不清。
但是君承修知道,她在叫他。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就是重复着这句话,手覆在她脸上。
羑言发现自己连扯出一个微笑的力气都没有,她想伸手摸摸君承修的脸也抬不起手,她只能侧头,靠君承修更近一些。
“哪里痛?告诉我?”
君承修轻柔的问道。
羑言回答道:“全身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