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得了乙肝,这是一种会传染的病;轻则一直像现在这样,重则丧命。如果您想彻底治愈,最好是去省城的大医院治疗;不然,您的体内会一直携带乙肝病毒,满满的肝脏内部会出现积水现象,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老人家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家里的钱都被我那俩个儿子瓜分了,现在是一分钱没有了。”
楚天意默默摇头,“您的儿子对您不孝,你可以让村里人给您主持公道;也可以找村长、县长给您一个公道,您不一定就得包容他们。您想想,您已经把他们养这么大,娶妻生子已经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既然他们不孝,那也不能怪您不慈。”
老人家沉默了。
玉清蹲在他面前,紧紧盯着他,“爷爷,就算你没了儿子,还有孙子啊!”
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孙子,忽而笑了,“玉清长大了。”
中年兄弟俩听的火冒三丈,可也不能在这时候发火;虎口上的金针还在那扎着呢!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再给来他们一针。
楚天意干净利落的拔完后背上的金针,放进一个医疗盒里;又将老人胸。前的金针拔掉,金针的尖端都带有一点黑色的杂质。
“好了,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再给你爷爷抓几副药,给你爷爷开个药方,药吃完以后得继续抓药吃,不能间断。”
“好,谢谢医生,我记得了。”玉清连连点头,少年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
楚天意点点头,回到桌前开了药方,给他抓了六副药一起交给少年,“玉清,记得给你爷爷抓药吃,药方不能丢了;这六副药每副药可以煎成六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
“嗯,我记住了。医生,真的不要钱吗?这些药。。。。。。。”玉清迟疑了,又是看病又是给药,就算看诊不要钱,这药也要钱吧?
“不要钱的,你拿着药和药方,背上你爷爷走吧!记住,不能让你爷爷动大怒,好好照顾你爷爷。”楚天意摇着头,娇美地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笑,这个笑容深深印在了少年的心里。
以至于他长大后都记得这个漂亮医生,他一直在暗地里叫她姐姐,却永远没有机会当面叫出口。
玉清拿着药方和六副药,踌躇不定的望着她。
楚天意见他如此,对他的好感也加深了一层,“这些药都是我们医院免费提供的,真不要钱;我也是看在你有孝心的份上才救你爷爷的。若是你和你爹、大伯一样,我肯定不会出手。”
玉清紧紧攥着药,倏地屈膝跪下,快速磕了三个头,“谢谢您,医生。”
道完谢,起身背起来爷爷就走。
楚天意看得直摇头,将目光落在那两名中年男人身上,“过来,我给你们拔针。”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走上前来。
楚天意利落拔出他虎口上的金针,“你们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惊疑不定的看了她一眼,拉着他大哥快步离开。
在众人面前露了这一手,之前闹事的乡亲们均是异常安静,不复之前的吵闹,一个个遵守规定,挨个排队。
楚天意接手了三个病重患者,以金针和配药医治。
秦湛则经手了四个,他用的是银针,两人用针的手法大相径庭,但细节中也有一定的共同之处。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楚天意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莫村长,外面没有病人了吧?”
莫村长摇摇头,“没了,现在都走完了;他们都知道您们只来三天,现在为了这些人已经耽误了半天,其他人可能都以为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