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自信摇头,揽月对他的心日月可鉴,定会默默等着他。
至于那些身外之物,不必放在眼里,以后他会靠自己挣回。
“娘,我与揽月私下的约定你别往外面说,若是被梁国公府知晓,定会怪罪我们,待日后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再接揽月回来当平妻。”
“另外做戏要做全,我已经让管家在内城寻一处新宅子,过两日咱们举家搬进去。”
这宅子既然已经留给揽月,他定会遵守承诺。
魏母一阵心疼,这个宅子价值千两,儿子就这么送给江揽月?
果然是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的心,不行,她必须去找江揽月要回魏家的东西。
还有江揽月的嫁妆也要握在自己手里。
……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庄子外,忠伯前来禀报时,江揽月在整理从魏府带出的东西。
珊瑚担忧看向江揽月:“夫人,定是老夫人派人来找您!”
江揽月唇角勾勒一丝冷笑:“我还担心她不来呢!忠伯,隔壁庄子上的主人家是今日来查账吧?”
忠伯双眸一闪,瞬间明白江揽月的用意。
“是!今早隔壁的孟夫人带着奴仆过来查账,如今还在庄子上呢。”
江揽月眼底掠过喜意,这位孟夫人的夫君乃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
朝中的大小官员只要犯错,都被他弹劾了个遍。
魏迟与她和离之事,尚未传出,想来魏迟也觉得此时高中便抛弃糟糠妻名声不好听,有意拖延几日。
若此番她能利用孟夫人,将其事捅破到孟御史耳边,定能让他在朝中颜面无光。
外面婆子已大力敲门,江揽月换了一身破旧衣裳,眼眶涂了胭脂,双颊薄薄的脂粉显得脸色苍白。
这幅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悯,江揽月满意出门。
庄子外,婆子久等不到人开门,仗着魏母院里的身份,大声嚷嚷:“江氏!老夫人派我过来,还不赶紧开门?”
江揽月与魏迟和离之事已传遍府邸,她是魏府的下人,自不会再尊称前夫人。
因着婆子声量太大,隔壁庄子的下人频频看过来,很是不满。
孟夫人本来查账就觉得心烦,又被婆子的声音闹的额头发紧。
“外面是谁在吵闹?”
两家庄子隔得近,孟家庄子的管事少不了与忠伯交往。
自是对隔壁之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夫人,隔壁庄子是新科探花的产业,昨夜里魏夫人突然带着行李过来,瞧着是要久住。”
“此刻敲门之人,听着那婆子的话,是魏探花的母亲魏老夫人派人来寻魏夫人。”
听说是新科探花郎的庄子,孟夫人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夫君在朝中树敌众多,她不能私下与新科进士家眷闹出矛盾,免得夫君遭人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