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们!给本王留活口。”
这时候,骑着黑马隔着老远的赵安向燕州将士们大声喊道。
这股骑兵的突然出现,原主的意外死亡,两件事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但似乎又有着某种联系,让赵安隐隐觉察这两件事情的背后,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他要弄个明白。
不然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王朝,即使自己是一方藩王,但命只有一条,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暗杀掉脑袋。
这也包括来自他的兄弟姐妹,甚至有可能……
回忆起原主死亡前的记忆,赵安不由得后觉后怕。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战之后本王一定要壮大自己的实力,不能只知道贪图享乐,再做一个废物王爷了。”
远处,胡人骑兵失去战马的优势,面对多出自己数倍的燕州士兵,显而易见已经溃不成军。
总兵曹达率领燕州步兵跟在赵安身后,竟然比校尉楚元率领的骑兵还要早一步与这些胡人骑兵交手。
这种超越平时几乎二倍的行军速度,如同现代版的摩托化步兵连,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归故乡,安得猛士守四方。’
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谓的士气。
也是赵安敢以身涉险诱敌换来的意外收获,而这种士气一旦埋下,就会如同一颗种子在燕州将士们的心底生根发芽,即使他们往后驻守各地,也能将这颗士气种子传播开来。
竹签球,钉板阻挡了胡人骑兵的行动,使他们成为了步兵,同样也成了阻碍燕州骑兵向前迈进。
“所有人下马,给小爷我将这些胡人包圆,不要放跑任何一个胡人骑兵,如有逃走立即射箭。”
楚元命令正向胡人骑兵合拢的燕州士兵。
随即一巴掌拍在身旁一名弓箭手的脑门上,“谁让你将人射死的,没听我姐夫说要活的,活的,你不会射他们屁股。”
他忙抽回手向后甩了甩,顿时龇牙咧嘴嗷嗷叫:“喔沃~疼死小爷了,真他娘的硬。”
士兵被训,垂下脑袋,“是,楚校尉。”
幸好他戴了顶质量不错的铁盔,险些就让自己上司给开了瓢。
“唉…我说大胡子,你别抢小爷的战功呀!你可别忘了我爹当总兵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兵,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告诉我爹了。”
楚元眼见曹达率领的燕州步兵见到胡人被包围,一个个亢奋地想要立战功,是真急眼了。
他来燕州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捞上几份战功,好跟他那个丝毫不讲情面的女儿奴老爹邀功请赏嘛!
如果这功劳都让步兵占了去,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让长安的那些军二代嘲笑。
堂堂骑兵校尉竟然抢不过步兵。
想到这,楚元骑马来到曹达身旁,抓住其身下的马匹尾巴,完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似乎忘了前几日刚被马踩。
其架势,简直丝毫不给这位大胡子总兵有任何捞战功的机会。
“后面赶过来的,快竖起盾牌阻挡胡人箭矢,王爷命令我们,要活捉这些胡人。”
曹达听到赵安在远处喊话,身为总兵,他很快明白燕王的意思,立即放弃正面与这些胡人厮杀,随即配合着楚元开始形成包围圈。
“我说,你小子,别总拿尚书大人压我行不行。”
他用马鞭打开楚元的手,一脸严肃:“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本总兵服了你小子。”
想到当年那个为救一个普通士兵而瘸了条腿的大渊第一猛将,如今的兵部尚书楚敬堂,曹达语气缓了缓:
“都什么时候了,身为校尉还在胡闹,本总兵答应你此战所有战功,我们燕州城的士兵绝不贪图,全部给你们骑兵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