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亚拍了许久,手掌都红了,依旧没人来开。
而何嘉旺在将马丽亚锁进水塔下后,便缩着脖子弓着腰,朝着等在大门外的人走去。
“大哥,我照你说得办了。”
宋征看了一眼反锁的门,手中的棍子被他耍得和杂技一样,何嘉旺小心肝不停颤抖。
他还记得这根棍子抽在身上的感觉。
宋征也不多说话,只留一句,“这身皮先寄在你身上,以后要是再敢对梁书弗动手,那我不介意将它们全打破了再撕下来喂鱼。”
何嘉旺抖得差点尿出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敢,不敢,我们绝对不会动那丫—小姑娘一下,以后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连看也不多看一眼。”
宋征将棍子轻松地折断,扔在地上。
他听见不远处水塔下楼道内的动静,“关一晚上再放出来。”
“是,是,我一定照办。”
何嘉旺弯着腰目送那人离开,自始至终,那人上来就“哐哐”一顿打,连个姓名来历都没有说。
这到底是哪来的煞神?
马丽亚真是害苦他了,说什么小丫头那跟屁虫一样的表哥不在,一个人好下手。
放屁!走了个跟屁虫来了条狼狗,还是咬住了人不松口的那种。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身上的伤口,将马丽亚关一晚,一点内疚都没有。
马丽亚被关在狭小的楼道内,出口那扇门都必然锁上,通往水塔上方楼梯的那道铁门也被锈迹斑斑的大铁链缠绕着。
她拍了许久的门后,外面都没人开门,就开始咒骂起何嘉旺和梁书弗。
“放我出去,呜呜呜呜。”
“梁书弗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何嘉旺,你这个混蛋!”
不知道喊了多久,她嗓子都哑了,眼泪也干在了脸上,楼道里的冷风吹过,一片冰冷。
她冻得瑟瑟发抖,凉风还不停往她衣服里面钻,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冻透了。
“呜呜呜,爸,妈,你们快来救我。”
此刻的马家也闹翻了天。
梁秀梅习惯了女儿每天晚归,但她并不在意。
女儿这是在奔前程呢。
可平时再晚,丽亚也会赶在丈夫下班之前回家。
丈夫对女儿的要求很高,不能和社会上的人来往,还要求她必须得考上高中或中专。
梁秀梅却觉得女人青春年华有限,所以马丽亚和何嘉旺来往的那些事,她不仅支持,还帮着隐瞒。
当然,女儿的成绩她也是一直瞒着丈夫。
到现在,马曙光还觉得女儿成绩不错。
“怎么还不回来?”
梁秀梅看着指针指向八点,鞋底都要被她走得磨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