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弈和提灯照茅坑不解地看着夏云,他在说什么,操纵什么?
刑天头颅笑了笑,又有些不解:“你很敏锐,不过操纵什么的可就不对了,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怎么能说是我在操纵?”
夏云摩挲着厚运剑的剑柄,问道:“外面有种怪物,由烟雾组成,没有脑袋,看起来很像是你的身体的那一部分,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
顿了顿,夏云低声道:“还有,从我身上下去!”
被夏云上一个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刑天头颅听到了这话,当即愣住了:“啊?”
“没说你。”
夏云看了刑天头颅一眼,握着生锈的打刀的手臂向后捣:“还不赶紧下来!”
吃了夏云一肘的提灯照茅坑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当即从夏云背上挣扎着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没注意,不好意思。”
这一幕让小弈和刑天头颅看的无语,后者有些纳闷道:“你怎么好像不是很慌张啊?”
听到这话,提灯照茅坑也是边整理衣服边看夏云,眼里也有些不解。
夏云浅笑一声看向小弈,侃侃道:“你没杀小弈,自然是有让你不杀他的理由,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我们现在都是安全的。”
“你就不怕我和他达成了某些约定,比如把你们引过来杀掉?”
刑天头颅阴恻恻地笑着,玩味的扫视着三人,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唰!
小弈弹出胳膊,高举金刚洞神剑指着刑天头颅,怒骂道:“你放屁!”
夏云笑了笑,平静如常地答道:“我相信他,他是不会害我们的。”
老实说,此时的小弈毫无变化,他勾结刑天头颅发出绝命信将人引来这件事乍一看确实有可能,但夏云压根不信,他怀疑过小弈可能被人夺舍、被人杀死当傀儡,也可能眼前的小弈是别人假扮的,但他唯独没怀疑过小弈本人。
那可是和他在印度达尔湖秘境里过命交情的兄弟啊!
是他在家乡被大能以山河之势镇杀,特地赶来相助的兄弟,他怎么会怀疑呢。
提灯照茅坑不停地摆动脑袋,一下看夏云,一下看小弈,时不时还看看刑天头颅,几乎是完全不在状态,但还在关键处点点头,就差抱拳来上一句俺也一样。
刑天头颅默然,这三人身上的的信任他曾经也在自己和族人身上看到过。
他笑了笑,说回正题:“你料想的不错,我确实不会杀你们,不过,你说的操纵外界是怎么回事?
“对于你说的浑身冒黑烟的无头怪物,我有所猜测,但真的与我无关。”
夏云有些诧异,看向刑天头颅,从他的脸上能看出来的只有坦然,这令他不禁有些疑惑。
“你真的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吗?”
“当真!”
刑天头颅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几乎是夏云问什么他答什么。
夏云皱了皱眉,如果真的和刑天无关,那么他的推论可就要推翻了。
只见他沉吟一声,徐徐答道:“外界浑身冒黑烟的没有头的怪物,我本来以为是你的身体,你指使它将人抓来,囚禁在这里要达成某种目的。
“如果和你无关的话,我不知道那怪物的到处攻击他人的原因是什么。”
刑天头颅和小弈、提灯照茅坑都沉默了,后两者完全没碰到过那浑身冒黑烟的无头怪物,根本无法作出有效的推断。
刑天想了想,沉声道:“虽然不是我在操纵一切,但却是和我有些关系。
“大抵是我残留的力量和外泄的地脉浊气融合诞生出来的,受到我残余的意志的影响,所以才会无差别的攻击一切生灵。”
他看了一眼夏云,神色带上些许郑重:“正常手段无法彻底将之抹杀,即便你将它摧毁,它也只会回归大地,然后再度复苏。”
夏云若有所思,留神观察着刑天头颅的表情变化,问道:“那,要怎么才彻底解决这件事?”
刑天头颅认真地回道:“将地脉缺口堵死,对缺损的地脉进行修葺,让其无法从地脉中汲取源源不断的力量,然后将其多打散几次就好。”
提灯照茅坑:?
夏云:你在逗我?
小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