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想去的,我还是认为张凡是为了使用反间计,来让我们这次行动不顺,唯有如此。
因为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张凡就是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黑手,要不然他今天的这通电话为何会如此及时?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着这些事很快就过去了,今晚之后不管如何,邪镜都一定会被毁掉,也必须要毁掉,不然我真是死不瞑目。
人一旦遇上某些刺激,精神上就会出现疲惫,我也不例外,所以过了没有多久,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至十点,我被洪武进来挖醒。
我赶紧地洗了个澡,好让自己保证足够的清醒,也洗掉自己的胡思乱想,等我再出到正厅,那块镜子上红布的绳索,已经解开了。
大厅上只点着一盏黄色的电灯泡,而微风抚过,不光把墙壁四周的黄符吹得哗啦啦的响,还把这块红布吹得摇曳不定。
看上去,竟然有一种阴深深的味道,好像我来到了一间鬼屋一样。
十点四十分,洪武安排吴小双进他的房间躲着,免得到时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至于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们三个人了。刚开始吴小双不同意,但我开口跟她讲明白了,要是她在的话,很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累赘以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洪武的房间。
其实当洪武说这是一面镜子的时候,我就拿它跟一楼设备间的邪镜比对了一下,两者之间无论是长宽高都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邪镜的材质是青铜,而这一面镜子的材质则是木头雕刻而成。
“怎么样,现在。。。。。。?”洪武瞥了一眼石浩。
石浩点点头,说:可以开始了。
说完,石浩把一截通阳绳绑在了两根食指以后,就走了上去,他伸出右手贴近了红布,也就是在同一秒钟,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好像空气停止了流动。
厅里的黄符纸不动了,而披在镜子上的红布,也不再摇曳。
石浩开始念叨起来,这声音带着某种奇怪的韵律和节奏,让人不知不觉地,就沉浸了进去。
我打醒了精神,就问起站在我身边的洪武:喂,洪武,为什么石浩还需要念咒什么的?
洪武的双眼不离前方,却也解释地道:邪镜太大了,也太过古怪,可不像跟你玩的大变矿泉水的杂技,他这次自然是要动用真本事,别吵,仔细看下去,一旦有什么异常咱们就行动!
我说好的就不再出声,也像洪武那般目不眨睛地盯着石浩的动作。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我想不到石浩会念念叨叨得这么久,正当我再想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倏地,起风了。
怪异的是,墙壁上的黄符哗啦啦地作响,而披在镜子上面的红布却一动不动。
半响,风又停了下来,黄符也重新趋于平静。然而石浩却接连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我的身侧,他盯着红布说道:洪武,来了!
话音刚落,红布无风自动。
那不是被风吹的那种,往一边飘,而是,从红布垂下的四个角开始,就像章鱼似地,由下至上轻轻地拂动着,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我看得背脊骨发毛,来了,来了,邪物终于要来了!
就在这时,电灯泡似乎接触不良似地,一闪一闪的,而眼前的红布却正在逐渐脱落。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在这一刻,冷汗淋漓。我转头看了一眼洪武和石浩,他们二人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来,他们是嘴上说得轻松而已,真要遇上了关键时刻,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咬了咬牙,就往前走了三步,我想的是,万一邪物出来了以后,我体内的头发疯长的话,那也好给洪武和石浩有个准备的机会。
然而,计划永远都比不上变化快,我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红布滑落,要是邪物突然从里面蹦出来的话,那我也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