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元旦,我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是安生。大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夏玮,她有着很寂寞的表情但不能掩饰她的美丽和可爱,我冲她微笑,因为我已经喜欢上她了。我很自然地和她聊天,很自然地要了她的手机号码,然后发短信告诉她,我喜欢她。她很惊讶,但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另一种东西,我猜不出那是什么。她告诉我,我晚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对于这一点我并不介意,我相信她会喜欢我的。我有这个能力。
原来夏玮和我是同一个学校的,而且她们系就要搬到我们的校区了,我觉得这是今年最好的消息。7个小时后夏玮下车了,我开始想她。
我知道了夏玮很喜欢篮球,而我最擅长的是足球,不过以后我会多练习篮球的。
夏玮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她让我一见钟情。
四
回到那个不是家的家,刚洗完澡就接到严健的电话,他真的是很关心我的,我想他一定是不放心我。他总怕我跑掉把我看得紧紧的,我想自己就像一个被粘住翅膀的天使,不能自由地飞翔。接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安生,那个和南平相貌一样的喜欢我的男孩,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我和严健说了几句就挂了,觉得他已经不能再代替南平了,安生的出现让我有想和严健分开的念头。
毛毛一直陪着我,她是我惟一的姐妹。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之间一直很有默契,心照不宣。她知道我的感觉,知道我喜欢南平,但她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了他四年。关于遇到安生的事我没有丝毫的隐瞒,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安生,她明白那只是喜欢,不是爱,我只爱南平一个人。
寒假就在我和安生的短信以及严健的叮嘱中度过了。
开学了,我搬到了安生的校区,开始了我和安生、严健的感情拉锯。
我一直回避严健,他也觉察到了,知道了安生的存在,他说他不介意分手,只是怕分手了之后没有人能像他那样照顾我,他说安生根本配不上我。我们分手后,我就和安生在一起了,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安生和南平相差得越来越远,他的脸上总有很阳光般的笑容,可南平却有一半阴郁的性格。慢慢的我和安生越走越远了。最后,我请了假外出旅行,好让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情。我到底爱谁?南平?安生?还是严健?
五
夏玮和我分手使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难过,我不相信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我会继续等待,等我的夏玮回来嫁给我。
六
我不相信夏玮这么快就能和我在一起。有人告诉我说她不是个好女孩,我慢慢的开始和她疏远了,但我永远记得我初见她时,她单纯、寂寞的脸庞。夏玮走了,她说要去旅行,想看清自己,我明白她其实是在逃避我们分手这个话题,我想她是应该继续飞翔,她曾经是我的天使。
七
我们一生之中可以喜欢很多人,但只能爱几个。夏玮用了四年来爱南平,却用了一秒喜欢上了安生,而严健呢?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因为现在夏玮还没有结束完她的旅行,几天后夏玮回学校又会发生什么呢?我们还活着,所以,我们的爱情仍在继续。
万禧的春天
万禧一直蹬啊蹬,蹬到听见心在细微而清脆地破碎,一直到被健身房的管理员提醒了闭馆。这就是万禧从一个春天到另一个春天的过程,曾经怀了一些朦胧的幻觉与两个男人做爱,却没有被爱过,从现在开始,她要找一个人,好好地,好好地爱一次。
一
万禧19岁的春天,爸爸和妈妈终于吵倦了,仿佛约好了般,他们乘了飞机起飞,再也没了着陆的机会。在万禧的心里,这样也好,他们是去了天堂,却不知他们的吵,会不会继续下去?变成粉畿的他们,轻盈得让万禧感觉他们的存在,很不真实。
他们总是争先恐后地表达同一个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万禧,彼此早已形同陌路。
从小到大,他们一直这样表达对一桩婚姻的倦怠,万禧是自卑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他们会拥有另一种幸福。
父母偌大而明亮的房子,便一下子空了,万禧不愿回去,冷清,没有暖意,不是家的样子。
19岁的万禧有高而绰约的身材,不若南方女子那般简约玲珑,细腻的尖尖下腭,紧紧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的眼神,恍若世间万物皆不在眼中。
二
白天,万禧埋进柔软阔大的床里,睡啊睡的,张着眼时,便抽烟,或把耳机塞进耳朵,前尘后世一点点远去。
夜里,万禧在一家叫做上岛的酒吧唱歌,摇曳在迷乱的光线里,万禧套着长长的棉布白裙,微裸的肩胛,是象牙般的光泽,有点点迷茫。
台下,是男女的种种情态,总与欲望有关,与爱之间,在万禧看来,隔了很远,亦常有悲情的女子,闯进来,从某个春光潋滟的女子怀里抢回丈夫,这便是了大千世界最最凡俗的一幕,任凭万禧想不想看,每天都会上演。
看多了,万禧对爱,就失望得彻底,只是,常有男人怀抱了大束的鲜花,等在台下,或者高声喊了:“万禧!万禧……”
万禧不曾向台下望一眼,依旧唱得孑然。
收工的路上,她常被色色种种的男人拦截。万禧想,应该找个男人保护自己了。
三
于是,万禧便收了全敬然的鲜花,四十岁的男人,魅力四射,而让万禧感觉亲切的,却是他黑发间夹杂着几丝雪白,很是入眼的慈祥,就想泊在他的掌心,轻轻放松一些因了孤傲而来的冷清,至于爱,就不必问了,这样的男人,任是女人都会喜欢,婚姻定然已被某个艺高胆大的女子掠了去。
与全敬然喝过一次咖啡后,万禧便说:“如果你愿意、如果可以,能接送我上下班么?”
全敬然只笑不语,那样暖暖的目光罩过来,让万禧想到了正午的冬天阳光下,自己愿做了一只疲倦的猫,蜷在他怀里,眯起眼睛,安然小憩。万禧也知,自己于他,终究只能是小憩而已,绝无可能一辈子。
四
全敬然来接,唱歌、以及来去的过程中,果然清净了许多。